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这原是不该的,燕愁余想,他与葳蕤乃是君子之交,生出这样的念头实在不该。
但越是刻意忽略,方才的念头反而越鲜明。
他想将她藏起来,让旁人再不能觊觎于她,让她眼中只看着自己……
燕愁余从不知道,自己有一日,会生出这般狂悖荒谬的妄念。
燕愁余想收回龙尾,意识混沌时便罢了,如今清醒过来,实在不该如此逾矩。
只是身体却不如他希望的那般动作,龙尾动了动,缠得更紧了。
他分明已经清醒了,为何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燕愁余有些茫然,太上葳蕤的脸忽然离他近了许多,她盘坐在原地,阖着双眸,鸦青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更显得肤色胜雪。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夜,还有那个夜里,在琼花玉露楼上,太上葳蕤冷然而沉静的神色。
或许从那一刻起,便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随重阳子回到天衍宗后,燕愁余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问及太上葳蕤的行踪。以重阳子的修为境界,要算出她的情形并不难,知晓太上葳蕤平安,他终于放下心来。
及至燕愁余养好了伤,太上葳蕤仍然身处空间裂隙中,就算修为境界再高,没有那枚玉蝉牵引,也无法到达彼处。
燕愁余又下了山,他行过山川湖海,见过天下日升月落,无边盛景,他结识了许多人,多了不少朋友,但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镜明宗内种种,想起与太上葳蕤相处的种种,想她如今情形如何。
他原以为,这是出自朋友的担心。
原来不是么?
或者说,是不止如此的……
到了这一刻,燕愁余如何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心中念着她,不止是作为朋友,更有……不为自所知的情愫。
明了这一点,燕愁余久久失神。
他的身体将太上葳蕤拥得更紧了,将头靠在她脖颈间,恍惚有耳鬓厮磨之态。
燕愁余心中万分挣扎,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样做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