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屁滚尿流地跑了。
另一边,萧夕禾沿着重兵把守的小路,一路跑进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宫里人已经习惯了她的冒失,正要进门为她通报,萧夕禾摆摆手,直接跳进门槛:“母后!”
话音未落,一道光突然在里间门口闪过。萧夕禾愣了愣,急忙跑进去,却只看到皇后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皇后正对镜梳妆,听到动静回头斥责,“你父皇若是见了,定是要骂你的。”
“他才舍不得。”萧夕禾说着,又开始四下看。
皇后无奈:“又找什么呢?”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道光,红色的,这么大,”萧夕禾比划一下,“然后突然就不见了。”
“哪有用大小形容光的,”皇后哭笑不得,“再说母后一直在屋里,怎么没见到你说的光?”
“可是……”
“啊,你说的是这个?”皇后看向她后方。
萧夕禾扭头,才看到门口挂了一盏红灯笼,此刻还点着蜡烛。
“……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呀?”萧夕禾不解。
皇后看她一眼:“你父皇送的。”
萧夕禾心里还在疑惑,但闻言便没有再多问,而是乖巧地凑到她身边:“我刚才来的路上见到不少兵士,看来父皇很是忧心啊。”
“一直没找到那只狼妖,他怎会不忧心,”皇后点了点她的鼻尖,“尤其是他还有个总喜欢乱跑的女儿。”
萧夕禾讪讪:“我也没那么喜欢乱跑。”
皇后笑了笑,取了一支发钗戴在她头上,她嫌重又摘了下来。萧夕禾亲热地趴在她腿上,与她说着小话。
在皇后宫里待了一阵子,她总算想起屋里还有一头饿狼,于是跟皇后道别之后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一眼,却只见门框上的灯笼在日光的晾晒下,没有半点光辉。
……刚才看到的光,确定是这里头发出的?萧夕禾皱了皱眉,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寝殿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直到踏进寝殿,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樊子,才一个激灵冲过去:“小樊子!”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
萧夕禾猛地抬头,入眼便是一双兽耳。她大怒:“你把他怎么了!”
“杀了。”谢摘星轻描淡写。
萧夕禾跌坐在地上,半晌才意识到不对:“那他怎么还有呼吸?”
“因为我是骗你的。”谢摘星回答。
萧夕禾:“……”
“但他马上要死了。”谢摘星眼神晦暗。
萧夕禾急忙护住小樊子:“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该问他为什么要进来?”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眨了眨眼:“啊对,他为什么要进来?”
“不知道,”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鬼鬼祟祟的。”
萧夕禾无言一瞬,又道:“反正你不能杀他!”
谢摘星对上她警惕的眼神,心情突然不好了:“他看见我了,如何不杀他?”
萧夕禾顿了顿,半天憋出一句:“我能解释,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一刻钟后,凉水泼了过去,被浇了个透心凉的小樊子抖了一下醒来,看到谢摘星后赶紧冲到萧夕禾身前:“护驾唔唔……”
“安静点,听我解释。”萧夕禾捂着他的嘴警告。
小樊子惊恐点头。
萧夕禾这才放开他,他紧张地护在她身前,还不忘问对面的男人:“你是何方妖孽?!”
“你管我。”谢摘星淡淡道。
小樊子愤怒:“大胆!你私闯殿下寝宫,还敢如此放肆!”
“行了,别叨叨了。”萧夕禾斜了他一眼,“你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小樊子愣了愣,半天说了句:“我、我来看看您的兔子……”
“都说了胆小如鼠,你还看什么看。”萧夕禾无语。
小樊子干笑一声:“您为了它一整日不出门,奴才怕许如清下了什么降头,所以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起来还算合情合理,萧夕禾点了点头。
小樊子默默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进屋之后还没来得及掏出药就被打晕了,否则眼下还真不好解释。
他解释清楚了,那眼前这个男人……小樊子警惕地看着谢摘星。
萧夕禾见状,也扫了眼谢摘星:“哦,他是我从宫外偷运回来的男宠。”
小樊子:“!!!”
谢摘星:“……”
“别告诉任何人,否则杀了你。”萧夕禾威胁。
小樊子惊恐地点头,又一次看向谢摘星,模样还算凑合,浓眉大眼的,身板也好,难怪殿下喜欢,但是……
“而且我方才分明看到他的耳朵……”小樊子又看一眼,正常的耳朵,没有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