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酒,男人的声音很沉,还带着一丝沙哑。
司机专心开着车,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
两人几乎是一触即燃,宿艺今天出奇的主动,她勾着褚鹰的领带,把他带进了浴室。
没多久,她的脖子上便处处都是红痕,褚鹰坐在浴缸边缘,仍在吮着她的耳垂。
宿艺喘着气,坐在他腿上,忍着身下的微妙感,问他:“为什么我没找到伤口?你到底伤在哪里?”
褚鹰抓起她的手,一路往后,直到背脊右下方。
她摸到了一道凹凸不平的圆状疤痕。
宿艺在做/爱这方面就是典型的嘴上逞能,平时叫嚣得最凶,真做起来,都是随着褚鹰的步伐走,加上有时太意乱情迷,至今没发现男人这处有个疤痕。
大床上。男人背着身子躺着,两手撑在脸下,这个动作使得他两臂肌肉和背脊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
宿艺躺在他背上,手指头轻点着男人身后的疤痕。
圆形,范围不大,看上去也不是很狰狞。
“是什么伤的?”
“枪。”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褚鹰只能感觉到女人的手还在他伤口处流连。
在周明没说之前,他还真不记得他和宿艺还有那么一段故事。
他入伍没几年,就被分去了特殊部队,在的队伍叫铁狼,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自然灾难需要救援,他们去;人群bào • dòng,他们去;剿灭大型贩毒团伙,他们也参与,背上的伤也是在最后那次剿毒行动时吃的子弹。
参与的行动太多,救过的人也不少,丁镇那次的泥石流,困了不少人,情况紧急,他就算现在仔细想,都想不出来女人以前的模样了。
周明说是个小不点。
那也就是比现在矮一些。
正想着,后背传来了温热的湿润感。
他还没回过神,又是几滴滴落在背上。
他眉梢一挑,起身看着身后的人。
宿艺两手捂在眼前,没看他,室内的灯光搭在她手背上,湿漉漉的,泛着光。
他眼底带着无奈,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哭什么?”
宿艺摇头,吸着鼻子:“不知道。”
默了一会儿,她又问,“当时疼不疼?”
“忘了,没醒着。”
男人努力轻描淡写,宿艺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她不爱哭,平时除了演戏外基本不见眼泪,直到遇见褚鹰后,泪腺像二次发育,眼泪总是说来就来。
幸好他没事。
幸好还能遇见他。
她之前跟李敏去吃饭时,曾调侃似的说过,说她大事上都倒霉,小事上才会有点好运气。
现在她要收回这句话。
这世上没人比她更幸运了。
褚鹰肩上的布料湿了一大块,他撑起面前人的脑袋,用手心抹掉眼泪。
宿艺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般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男人的掌心。
这一舔就一发不可收拾。
刚套上的宽大居家服被轻松剥了下来,宿艺才止住眼泪,没多久就又被逼得哭出来。
褚鹰眸色深沉,比平时还要强势,刚结束完一波,宿艺用枕头胡乱抹去眼泪,想下床之际又被身后人抓了回去。
片刻,宿艺手抵着他的腹部,呜咽着:“你是禽兽吗!”
男人由下至上,吮住她的唇。
他道,“以后你别哭了。”
“一哭我就想上你。”
宿艺被动承受着,被他这个理论搅得哭笑不得。
……
一切平息后,她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褚鹰把她抱在怀里,道:“睡吧。”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片刻后忽然觉得身边一轻。她眯开一条眼缝,发现身边的人起身去了阳台。
男人就这么站着,什么也没做,没一会就回到了床上。
她转了个身,窝进褚鹰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晚上情绪异常的,不仅仅是自己。
第二天,宿艺顶着核桃眼去给吴雪开的门。
吴雪先是看到她的眼睛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看到脖子上那斑斑红痕,眼珠子瞪得更圆了。
她关上门后才问:“褚总这……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宿艺强忍着眼里的酸涩感,随便拨弄了一下头发,赤着脚走进浴室。
她洗了把脸,敛去眼底的疲倦:“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吴雪:“说过什么?”
浴室空旷,宿艺的声音带着厚重回声。
“真,天下第一。”她道,“我宿某人实名认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