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洋湖水域,两声震天欲聋的爆炸声响之后,南望水师杨帆起航,势如破竹地撕开东楚和西越的联军封锁,顺利地接上回归的使团。
王天崇头一次见到赵思洵,就被这比姑娘家还漂亮的小皇子给惊讶了,很难想象他竟从大庆,不,大盛的风云中平安回来,最终成为最大的赢家。
“王大将军,我脸上有花吗?”赵思洵在他的打量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似笑非笑道。
王天崇连忙摇头,“没有,是末将冒犯了,请殿下恕罪。”
“无妨,听闻霹雳门送上两船炸.药,大将军已将东楚西越的联军击退?”
“殿下消息灵通,确有此事,我南望水师天下无敌,加上炸.药的威力更是所向睥睨,这才能将殿下顺利接回。”
“所向睥睨……”赵思洵重复了一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王天崇自豪地挺起胸膛,“论天下水军,我南望自是无人能及。”
“好,王大将军果然训练有素,掌兵有方。”
“殿下谬赞。”
一来一回一个寒暄之后,王天崇请赵思洵入船舱,“车马劳顿,还请殿下稍作歇息,放心,有我军守护,两国水师绝对不敢再来犯!”
赵思洵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进了船舱,赵思洵回头问高山,“另外的六艘炸.药停哪儿了?”
高山回答:“沿此航道分布在各个岛屿,未免水军发现,多是在边境交汇之处。”
赵思洵点了点头,“很好。”
去时尚需要韬光养晦,留存底牌,可如今他风光回归,就是要强势地成为京城人上之人,那便要锋芒毕露,让人不可小觑。
也让他爹知道,除了他以外,谁也别想坐稳国储之位,否则他能闹得大庆亡国,送女帝改国为盛,当然也能让南望鸡犬不宁。
赵思洵想到这里,安然入睡。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走出船舱,站在船头,望着远处那湖天交接之处,忽然回头问值守的顾照:“那边是不是曲龙洞牙了?”
顾照看了看,“是,那龙头之处最为明显。”
赵思洵顿时笑起来,朝身后闻笛笙招了招手,“小笙,过来。”
闻笛笙屁颠屁颠跑过来,笑容满面道:“夫人,您有何吩咐。”
“你看到那边的曲龙洞牙了吗?”
“看到了。”
赵思洵说:“我和你家宫主曾去过,就是咱俩在鹿城将你们甩开之后,偷偷去的。”
闻笛笙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忽然间没了行踪。
赵思洵仿佛陷入回忆中,想起那时候大晚上找船,逼着叶霄给他当船夫,当时没觉得什么,这个时候细想,叶霄真是纵容他。
“你知道吗,他半夜架着小船,还起玩心吓唬我,可坏了!”
闻笛笙同仇敌忾道:“那宫主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难得爽朗开怀,特别迷人,比平时动不动就皱眉的时候俊多了!”
闻笛笙这话有点接不住,因为他没见过。叶霄在他们面前不是冷笑,就是讥嘲,啥时候放开笑过,也就心上人面前不敢这样。
啧,这差别待遇,闻笛笙有那么点小心酸。
这边赵思洵继续道:“我们在那儿一同看日出,约定以后要上天山瞧金轮白雪,我还答应给他吹一首曲子,那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约会,很有纪念意义。”
赵思洵絮絮叨叨说着,一脸的幸福,看得闻笛笙嘴角抽搐。
他之前死命追问夫人去哪儿了,那可恶的宫主怎么回答的,没了。
这叫没了?摆明了你侬我侬去了,腻歪!
“还有啊,这家伙特别口是心非,我让他偷听西越和东楚的两个太子谈话,他死活不肯。”
赤鸿溜达着过来,忍不住主持公道:“这要求我得说一句,王爷你就过分了,咱宫主虽然毛病多,不过人品是一等一的,这种小人行径,他绝对不会做。”
闻笛笙在一旁点头。
赵思洵抬起自己的左手,望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欣赏,微笑道:“是啊,非得让我撒个娇才乖乖就范,还听得一字不差呢。”
赤鸿:“……”此乃祸国妖姬。
闻笛笙:“……”那是无道昏君。
他俩想骂个脏话。
“唉,我越想越喜欢他了怎么办?”赵思洵捧着自己的脸,略作苦恼道。
作为两个单身汉,赤鸿和闻笛笙简直听不下去!
当值的顾照却是听了一脸茫然,朝四周一看,看见聂冰,忍不住问:“大哥,殿下这说的是谁啊?”
聂冰将他拉开,提醒道:“王妃。”
顾照恍然。
这时,赵思洵回头,唤了一声,“王大将军。”
王天崇听到手下禀告赵思洵来了船头,便过来瞧瞧,于是笑问:“王爷起的真早,这是看湖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