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旁传来轻轻一唤,闻笛笙身一个激动,抬手恭敬道:“宫主。”
“师叔他们什么到?”
“今晚……”
“传我命令,今日晚宴之前必须要到。”
闻笛笙嘴角一抽,“啊?”
叶霄淡淡地看过来,“有异议?”
“没,没有,遵宫主令。”
这是要干啥,闻笛笙龇了龇牙。
然而叶霄却已经甩袖子离开了。
等赵思洵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叶霄不在,一问,在后花园。
赵思洵于是换下龙袍,寻了过去,远远的,在湖边水榭见到了自家的叶宫主。
叶霄不论在哪儿,习武之人身姿亦是挺拔如松,微风席席,吹动发丝和衣袖,侧着半边脸,俊得简直不像话。
这么好看的人,赵思洵觉得自己能看一辈子。
他伸了个懒腰,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走过去道:“今日见了太多人,坐得肩膀僵硬,霄哥哥,你替我按按,我脖子好酸呀。”
叶霄回过身,只见赵思洵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冲着他笑,灿烂明媚,诠释着绝佳的好心情。
他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早前还有些雌雄莫辨的漂亮,如今俊美得能让女子见之倾心,加之帝王威仪,谁见了他,恨不得常伴身侧,得其爱怜垂青。
叶霄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溺死那双多情如水的眼睛里。
“怎么了?”赵思洵疑惑地歪了歪头。
“无事。”叶霄让他坐在石凳上,抬手轻轻按住赵思洵的后颈,内力辅助着劲道,缓解着酸胀的肌肉,舒服地赵思洵忍不住呻.吟,不一会儿所有的酸痛散去。
叶霄没忙着收回手,而是在那修长洁白的脖颈上逡巡,淡淡道:“今日召见众使臣,说了什么,让你那么高兴。”
赵思洵不疑有他,直接侧身,高兴道:“我今天发财了。”
“嗯?”
“没想到这些小国还挺上道的,贺礼给的诚实十足,都是珍奇的宝贝,值钱!”
叶霄的手一顿,古怪道:“又缺钱了?”
“缺,怎么不缺?”赵思洵抱怨道,“若按照这些大臣说的所谓大国风范,礼仪之邦来招待,我得勒紧裤腰带,幸好没听他们的,这些贺礼换算一下,撇去开支,还能富余,这个生辰也算没有白过。”
“这么精打细算。”叶霄哭笑不得。
“那是当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能省则省。再说,我也不能老是向云霄宫伸手,我都不好意思见诸位师叔了,他们没有抱怨吗?”
叶霄想到司空灵恨铁不成钢的话,没回答。
“看吧,我知道霄哥哥为了我,扛下了所有。”赵思洵转过头,搂住叶霄的腰,深情款款地说,“可我总不能让你为难吧?”
“你我夫妻,不必生分。”
赵思洵高兴道:“知道,不过我会另外想办法充盈国库的。”
不知为何,叶霄就想到了北寒玉珍的丰厚嫁妆。
“我准备今晚设宴招待一下,等明天正日子,一起去木兰围场,给他们来场军演。若需要吃喝玩乐,给钱给赏赐来笼络,我更喜欢这样直接展现实力,震掉他们的下巴,以后乖一点合作。今日我随口一提,每个使臣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