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青限于自身根骨和悟性,武功虽未达到江湖顶尖,但亦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她作为丐帮的传功长老,对天下武学不说全都熟知,但亦是所知甚详。
石青青对于天下武学,只要看上一遍,便知是哪个门派的武学,萧瑾裕使出的这套剑法她并未见过,是以觉得只有小无相神功上面才会有如此精妙剑法。
萧瑾裕见石青青满腹狐疑,也不愿为她解释,他心忧王雪凌所中之毒,上前一步道:“凌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王雪凌秀眉微蹙道:“我现在浑身酥软无力,其他到没什么,我好似是中了‘鸡鸣五鼓返魂香’之毒,不过这毒却是更加厉害,我师父留给我的解药都化解不了。”
石青青道:“凌儿,你师父他可解得了此毒?”王雪凌想了想,道:“师父说过有些毒药只有独门解药才可化解,师父他恐怕也解不了此毒。”
萧瑾裕道:“只要找到严陈二贼,便可找到解药,我这便去找那两贼子,好为你解去此毒。”王雪凌道:“裕哥哥,他们有意对我们下毒,哪会把解药给你。”萧瑾裕道:“无论他们给不给,我都会shā • rén夺药!”
窗外忽然有人冷哼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解药在我手上,有胆量便出来夺药吧。”
萧瑾裕闻声奔出,却见月明星稀的夜色中一人缓步往前走去,手中摇晃着一个白色药瓶。萧瑾裕提气急追,前面那人见状猛然发足狂奔。
石青青抱着王雪凌赶出屋外想要警示时,却见两个黑影一溜烟消失在街道上。
萧瑾裕纵掠急追,与那人却始终有着七八丈的距离。一口气纵掠十五六里地,前面那人忽然说道:“小子,你拼命追我干嘛?你大爷我认怂,大爷我跑不动了。”话音未落,提气跃入一堵白墙内。
萧瑾裕随即跟着跃了进去,却不见了那人踪影,一阵夜风吹过,墙角的梅树枝丫颤颤舞动,这是一座诺大的宅院,院内假山小亭,半池荷塘,主房与厢房错落有致,黛瓦白墙尽显富贵荣华之态,显然是一户富贵人家。
萧瑾裕挑了挑眉,暗暗想到,莫非那人故意引我前来,不知那人是何算计。他方想转身离去,前面挑来几盏灯笼,有人大声喝道:“什么人擅闯五柳庄?”
灯笼照映下,七个身穿锦服,腰悬兵器的人走了过来。萧瑾裕拱手道:“在下因追踪一人,不小心擅闯贵庄,还望几位恕罪。”
边上一人冷哼道:“追人追到我们五柳庄,在这蒙混谁呢,老子才不信你,弟兄几个先把他抓起来再说。”萧瑾裕脸上一寒,正欲长剑出鞘,便听见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不得无礼。”
这七人闻声齐地拱手称是,只见一位身穿蜀缎绵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来人笑道:“贵客深夜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底下人不懂事,还望贵客莫怪,请随老夫客厅一叙如何?”
萧瑾裕道:“承蒙阁下盛情,在下尚有要事未办,改日再来府上拜访一二。”
来人笑道:“萧公子是为王姑娘寻找解药而来的吧?”闻听此言,萧瑾裕心中一凛,右手搭在剑柄,淡淡道:“原来是阁下捣的鬼,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来人哈哈笑道:“萧公子,误会了。老夫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其中的原因,不是两三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为表示歉意,老夫让人先将解药送给萧公子。”
中年人双手一拍,一名下人上前两步,双手奉上一只白色药瓶。萧瑾裕接过白色药瓶,打量了下这名下人,见他步伐沉稳,双手满是老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一位外家高手。
只是这名外家高手却做了中年人的奴仆,比起另外七人的庄客身份要低上不少,不知这位中年人是何身份,竟有如此仆从,萧瑾裕心生疑虑,暗中将真气遍布全身,以备发生不测。
中年人笑道:“萧公子深夜来访,老夫哪能不尽地主之谊,还请萧公子到客厅叙话。”说着侧身摆出邀请架势。
萧瑾裕虽知着了别人的道,却也丝毫不惧,他艺高人胆大,倒要看看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以按剑踏入一间客厅当中。
两人分宾主落座,有人立时端上茶点果盘,萧瑾裕没有喝茶品茗的意思,看向中年人说道:“阁下如此盛情,到底所谓何事,还请阁下明言。”
中年人笑道:“萧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老夫受朋友所托,替公子化解一段误会,还望公子能给老夫个薄面。”萧瑾裕心中有些明了,闻言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