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摧毁了切诺尔伯格。有无数无辜的人死去……”米莎压抑着哭声,小心翼翼地道。
“无辜?呵,谁是无辜的?切诺尔伯格实行隔离制度时,有谁反对过吗?在我们被拖去矿场,在乌萨斯把我们丢弃在矿场和冻野,任由我们在寒冬中死去时,有谁反对过吗?有吗,有谁站出来反对过吗?”
“我,我不知道……”米莎擦着眼泪,看着眼前似乎有些陌生的人。
“整合运动有这样两个领袖,他们与乌萨斯战斗了很长时间。他们说过,是有那么些乌萨斯人,也在为了感染者,与乌萨斯抗争。但他们不在切尔诺伯格。切尔诺伯格冷眼看着我们死去,不,切尔诺伯格乐于看到我们死去!这是一座理当被毁灭的城市!”碎骨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遇到了愿意帮助感染者的人,他们……”
米莎的话被碎骨冷笑着打断:“你说罗德岛?明明是感染者,却帮助龙门,伤害我们?杀死我们的同胞,残害我们的兄弟?”
米莎忽然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流泪,愣愣地看着他。
“你看不清事实。但你现在该看清了。”
碎骨的话让米莎沉默了。她开始明白,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在对方的眼里都不再有意义,他的生命已经献给了怒火,献给了复仇,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成为他的敌人,无论好坏,无论是谁,包括自己这个世上唯一剩下的亲人在内。
“抱歉,我太激动了。”沉默了很长时间,碎骨还是率先道歉了。
米莎也慢慢平静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理解的,亚……碎骨。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过得……很辛苦吧?”
“大家都过得很痛苦,不过至少现在,每个人都抱着希望。塔露拉,是她带领着感染者,反抗残忍的一切。整合运动就是我们的希望。”
“果然大家都过得很辛苦。如果整合运动真能保护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