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虽然厂里停工了,但是保安还正常值班,谁曾想,空空荡荡的仓库里,突然就起了火。最关键是,保安赶过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发现大火烧断了一根房梁,房梁底下还压着一个人,已经被砸晕了,让我们给送医院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被房梁砸伤的人,就是那个纵火犯?”沈兴蹙眉道。
马邦德点点头,“对!一定是他!整个厂子里除了他没别人,而且他还不是厂里的职工,是偷偷翻墙进来的,所以他要么就是故意纵火,要么就是一个小偷,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听完马邦德的分析,沈兴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个偷偷溜进来的人,如果是个小偷,偷东西就完事了,根本没必要纵火,如果是刻意进来纵火,那一定是背后受人指使。
而指使他的人,只可能是柳家的人,因为只有柳家跟他有仇,巫毒教虽然也跟他结了梁子,但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报复手段。
不过,这都是他的猜测,还没有真凭实据,只能等那个被砸伤的人醒过来,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大火被扑灭了,消防队凯旋而归。
昔日整洁有序的药厂仓库,现在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土,火灾还波及到了几个制药车间,这下江南制药厂只能被迫关门停业了,等全部修复完毕才能重新恢复生产。
马邦德一脸懊恼地说:“这次大火给我们造成的直接损失就得上千万,修复工程估计至少还得花七八百万,真是祸不单行啊。”
沈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钱可以再挣,没有人员伤亡就好。”
“沈总,还是您的格局高啊!我就是有些心疼,不知道啥时候能重新复工,我怕厂里的工人们再因为这件事都走光了,那就麻烦了。”
“不要紧,这段时间就当给职工们放假了,全部带薪休假,直到厂里恢复生产。”
从沈兴脸上完全看不出因为巨大损失而心痛的模样,反而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马邦德一愣,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沈总,您是这个!您已经不只是一个企业家了,简直就是一个大慈善家。”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厂区门口。
车上下来了一个三十出头、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一个吊带小衫,一条紧身牛仔裤,打扮得像个站街女一样。
女人径直朝着沈兴二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地问:“这里谁是负责人?”
马邦德与沈兴互视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我是厂里的副总,你是干嘛的?”
“哼!”
女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我是受害者家属。”
“受害者家属?”
马邦德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是我们这儿发生了火灾不假,但是除了一个被房梁砸伤的人,没有其他人员伤亡了。”
“我就是那个人的家属!”女人有些愤怒地说。
沈兴一听,觉得有点意思了,问道:“那你来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女人眉宇轻挑,双手抱胸,蛮横地说:“我老公在你们厂里被房梁砸伤了,难道你们不应该赔偿吗?”
一听这话,马邦德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胖腰,吼道:“你老公私闯我们厂区,还引发了火灾,我们不找你赔偿就不错了,你还反倒跑过来要我们赔偿,岂有此理!”
“你哪只眼睛看到火灾是我老公引起的?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我要告你们诽谤!”
女人指着马邦德的鼻子,声音尖锐地喊道。
“反正我老公在你们厂里出了事,你们就得赔偿,不然的话,我就去找媒体曝光你们,还要去法院告你们,让你们臭名远扬,关门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