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倒是愈发欣赏傅辰了。
像傅辰这样的人找到他，大可以不亲自和他接触，给钱就可以吩咐他做事，而傅辰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亲自和他见面，而且对他礼遇又信任。
这种坦荡，让杜渊心生钦佩。
方远时赶到时，正好看到傅辰将云磊摔到的大理石桌角上，云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云磊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撞击的位置和傅辰肋骨骨折的地方几乎一致。
傅辰甩掉昏死过去的云磊，从西裤口袋拿出手帕擦了擦沾染血迹的手，又抬眼问杜渊，“杜老板，车准备好了么？”
方远时扫了一眼杜渊，又看了看嗜血又狠辣的傅辰。
“傅辰，你差不多得了，闹出人命来，我怎么给你收场？”
“方律师放心，我可以给傅总收场，”杜渊吐了个烟圈，“车已经准备好了，保证能让傅总尽兴。”
傅辰撩了下垂在额前的头发，“杜老板，我不会给你惹人命麻烦，可云磊我也真心想弄死他。”
方远时偏了下头，他知道南艺是傅辰的软肋，如今查实了这些事和云磊有关，傅辰一定不会放过云磊。
“傅总放心，我也有把握，只是，他现在还有用。”
傅辰点头，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方远时，对二人说：“南艺身边也有个高人，叫冯覆，我感觉他有些来头。”
“白的还是黑的？”
方远时一怔，觉得当初跟傅辰来见杜渊时，傅辰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他想找到云磊背后真正的幕后主使，只是南艺身边怎么又冒出个冯覆？
“我觉得他是白的，他劝我走法律途径，而后又说拘留所里可以找人招呼云磊。”
傅辰舔了下嘴唇，瞟了眼云磊，“杜老板，你查查他哪个警局的！”
“姓冯？”
“嗯，姓冯，覆水难收的覆。”
冯姓让杜渊想起了一个人，当年宁城刑警队的队长冯凯宇，那可是个刑侦高手，只是这人后来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