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黑泽夭夭是真的哭了,怎么会这样?
“出息了,为了一只野猫挡我面前。”黑泽阵收回手,打开房间的大灯,拉起黑泽夭夭的胳膊查看。
左手一片淤青,黑泽阵很清楚自己出手的力道,对这点伤毫不意外。
右手虽已伤到皮肉,见了红,但问题不大,在黑泽阵眼中,连皮肉伤都算不上。以当时莫里亚蒂出爪力道,不可能只有这点小伤,显然最后莫里亚蒂收爪了。
看着两只手问题都不大,总算让黑泽阵的心气顺了一点。
莫里亚蒂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小心翼翼的来到黑泽夭夭身边,软软的身体蹭蹭黑泽夭夭的小腿。
仰着小脑袋看一眼黑泽夭夭,又警惕的盯着一眼黑泽阵,显然在它的世界里,这位危险的男人是敌人。
黑泽夭夭能怎么办?黑泽夭夭只能摸摸它的猫头,无奈叹息,“没事,一切只能怪你太黑。”
哪怕像黑泽先生这样,一身黑中,稍微有点白,也不至于让她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只看到一双绿眼睛,引发现在的悲剧。
“我是一个人去打狂犬疫苗,还是我们一起去?”黑泽夭夭心心眼期待问黑泽先生。
因为刚穿越时,海上那段经历,她一直以为黑泽阵是个极道男,一直很配合黑泽阵隐藏这段婚姻关系,两人从来没一起出去过。
每次黑泽阵休假,都是在家里度过,一次约会都没有。
现在成了酒厂的人,在一切结束前,应该也没机会一起出去了。
但今天毕竟是特殊的日子,美好的夜晚被毁了,手也受伤了,黑泽夭夭很不想在这种时候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去打疫苗。
“穿过小公园,就有一家小诊所。”
这一片都是富人区,小诊所虽然不大,但基本的配套设施齐全,打狂犬疫苗完全没问题。
黑泽阵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黑泽夭夭受伤的两只手臂上,终是叹息着,找来纱布暂时包扎一下,说:“我陪你去。”
“好耶!这算是约会吗?”意外之喜。
黑泽夭夭一把抄起地上的莫里亚蒂,一手猫一手人,觉得人生圆满了。
然而,黑泽先生却不动了。
他目光危险的盯着黑泽夭夭,指着莫里亚蒂问:“你要带上它?”
黑泽夭夭缩了缩脖子,很想说“是”,可在对上黑泽先生危险的目光后,又不敢了。
“还是让它陪你去吧!”黑泽阵冷哼一声,拎着黑泽夭夭的衣领就把人丢出房间,同时还不忘警告,“今晚你睡客房,不准来打扰我。”
黑泽夭夭,“……”
黑泽夭夭能怎么办?只能委屈的看着黑泽先生,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冷酷无情的男人,“嘭”的关上了门,彻底将黑泽夭夭关在房间外。
黑泽夭夭直接蔫了。
她举起莫里亚蒂,歪着头看着,“要不,我把你留下。咱俩约会的事,以后再说,反正有的是机会。”
“喵。”莫里亚蒂软软叫着。
“很好,你既然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黑泽先生。”黑泽夭夭将猫往地上一放,拍拍他的小屁股,转头就去敲门。
“阿阵,我选你,选你,只选你。”黑泽夭夭大力拍门,像个回头的渣男。
回应黑泽夭夭的,是黑泽先生冰冷的两个字,“晚了!”
“不,不晚,只要你还爱我,一切都不晚。”黑泽夭夭拍着门,声嘶力竭。
黑泽阵揉揉眉心,打开房门,懒洋洋的倚靠在黑泽夭夭,“请继续你的表演。”
黑泽夭夭,“……你怎么能这样?”
黑泽阵提醒道:“你如果再不出门,就真的要得狂犬病了。”
“可是。”黑泽夭夭小嘴一瘪,立马换上委屈的表情,“外面好黑,你老婆又这么漂亮。万一遇到sè • láng……简直不敢想象。”
黑泽夭夭双手掩面,肩膀一耸一耸的,一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却透过指缝滴溜溜的盯着黑泽先生。
黑泽阵眉头微皱。
昨晚黑泽夭夭开车去接黑泽阵,回来的时候就是穿过小公园,夜晚的小公园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丛丛树影草木,几乎不见一个人。
确实……
“不准带猫。”黑泽先生提出条件。
“放心,什么猫都没有你重要。”黑泽夭夭立刻承诺。
黑泽先生矜持的点点头,“行吧,去把车钥匙找来。”
“可我们刚喝了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黑泽夭夭半月眼盯黑泽先生,“你该不会喝酒了还开车吧!”
黑泽阵沉默。
黑泽夭夭一把抓住黑泽先生的手,认真而严肃的交代,“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黑泽阵,“……”
“阿阵。”
“喝酒后我没开车。”开车的都是伏特加,他喝酒了。
“哦!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