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状况又不知不觉变成了三面围攻之势。
姜姜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她没打算让双子跟着,因为担心再遇到之前的事情。
虽然姜姜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那次的事情也让姜姜知道,自己捡的这个人类其实是有人在暗中想要除掉的。
对于姜姜来说,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这个可是关乎着她的业绩问题。
况且……姜姜和兄弟俩也相处了挺久,两个人类挺乖挺听话的,她是真的不想自己手上的这两个人涉险。
一旁的离梵也隐约看出了姜姜不想带着他们二人的想法,他上前问道:“你这是捡了新的,就不喜欢旧的了么?”
少年此刻的发丝都还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皱皱的,瞧着一副被始乱终弃的委屈样。
眼前的姜姜就是一个负心女。
“我没有。”姜姜解释道,“外面很危险,你们不能出去。”
“那你就是还要再去捡别的人。”离梵顺势随意嘟囔了一句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满满的醋意。
熟料姜姜真的摆出了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此时三人的心中都有些波涛汹涌了。
“你果然还要捡别人!”少年此时是真的满脸委屈了。
现场的三个醋缸子也要打翻了,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了。
落云繁拉住了姜姜的手腕,也问道:“姜姜只要我一个夫君就够了,其他夫侍都不准要。”
离梵上前拂开了落云繁的手,说道:“你倒是打得一个好算盘!”
见弗则是耐下心来询问姜姜究竟要捡谁。
至少要先摸清楚对手的底细才是。
离梵和落云繁也安静下来,准备让这条喜新厌旧的鱼给个说法。
醋意在几人周围弥漫,他们倒是要瞧瞧还有哪个倒霉蛋要来。
所幸姜姜在这方面倒是迟钝得很,她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我的工作,我也不知道要捡谁,我也不想你们有危险。”
三人忽而沉默了下来。
姜姜后半段的解释让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原来他们在姜姜的面前这般弱么?
不过姜姜的解释倒是让见弗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怕是因为那人的缘故,让姜姜觉得他们兄弟二人不能够保护他们了。
“姜姜,先前那人是担心他身后的势力才故意将我们逼上悬崖的。”见弗也同样解释了一番。
他和那人的修为其实不相上下,只不过那时渡劫初愈,再加上确实担心对方身后的势力,所以才没有硬碰硬。
这个解释却没有让姜姜安心下来。
“可是外面的那些人类都很凶的,他们连同类都吃。”姜姜也学着阿鲫吓唬人。
“那我们反过来把他们给吃了不就行了。”这时一直沉默的落云繁突然开口。
他的表情纯挚,可是即便在说着吃人的事情时,也透露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可怖。
一旁的双子听到这话都眸光微动,相互对视一眼之后,见弗首先开口:“既是如此,不若我们还是一起出去吧,最近也需要采买了,我们还能帮你拿东西。”
这话倒是实际得很,姜姜想了想,又和001商量了一下,001说这次要去的是星移阁的一个分部,应该也没有多大危险。
001也不担心落云繁会离开,它现在其实也发现了,大佬们都很黏着姜姜。
这样问题也能很快解决了。
于是四人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
出发前,姜姜想要一如既往地戴个了个帷帽,却被001阻止了。
【“姜姜,我们这次去的地方不一样哦,不需要戴这个了。”】
【“为什么?”】
【“因为你带了三个移动的打手了,不用怕了。”】
姜姜心中有些半信半疑,因为先前把三个人捡回来的时候,都是很弱鸡的样子。
她一直觉得自己养的人类不大聪明的样子。
她得好好护着才行。
就这样,四人出发了。
见弗和离梵出来的时候,就约莫猜到了这个空间果然可以人为控制出入口的道路。
这一次和先前的路径是不一样的。
姜姜在前面领头,这一次出来的地方是山路,有些不好走。
接下来姜姜差点被树枝绊倒了,后面的见弗连忙拉住了姜姜,将她护在怀中。
“可有大碍?”见弗问道。
姜姜被他抱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离梵看着前面崎岖的路段,忽而开口和姜姜商量:“不若我像先前那样背着你吧?”
姜姜听了,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见弗。
她每回走路走久了,就特别想念当初见弗的那个背背。
“可以么?”女孩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见弗忽而想起了当初背着她回家的那晚,他那时就能隐约感受到女孩的柔软。
可等见弗刚想要背起姜姜的时候,落云繁不知何时冒出来了。
“我也可以背妻主!”
少年的眼中带着固执,他不想让眼前人抢走姜姜。
离梵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别得寸进尺,这次出来皆系于你。”
落云繁垂眸,眼神有些阴翳。
这对双子着实碍眼。
同样,在双子面前,此人也很是碍眼。
若是可以,自是早早将他送回星移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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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镜终于醒了过来,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他在水池中泡了一整晚,指尖也因为水的缘故有些皱皱的。
他的头有些疼痛,昨晚那种灵魂撕裂的感觉依旧历历在目。
他自小就是如此,来了修真界之后,方才发觉自己其实魂魄不全。
昨晚的事情,他很确定不是梦境。
但是这样的状况又是因为什么呢?
那人的魂魄居然和他如此契合。
而最后一眼,他看到的人是……
是那个鲛人女孩。
所以,这只是巧合?还是另有缘故?
还有,呆在姜姜身边的人是谁?
除了那见弗之外,想来至少还有一人。
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君辞镜缓缓起身,水滴顺着他的脊背滴落,长发也早就因为散开而变得湿漉漉的了。
阿恒在屋外轻轻敲了敲门,他的表情也有些忐忑。
每次宗主过来,他家道君就要受伤,这宗主,从道君少年时期就一直将他变相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