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卡修斯立刻意识到自己看到小幽灵时短暂的震惊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紧绷的心情像鼓胀的气球被戳破，余下的只有无奈，瑞卡修斯耸了耸肩，抬起左手戳了戳飞到自己面前明显带有几分不耐烦的小幽灵，可手指才碰到它，便被它一甩尾巴用力打开。
瑞卡修斯眼中立刻涌出几分惊奇，看看小幽灵又看看时蕴，似乎想确认打开他的手的举动是时蕴的意思，还是小幽灵的自发行为。
遗憾的是，小幽灵打了他后便飞到了时蕴身侧，拒绝他的窥探。
瑞卡修斯收回追随小幽灵的目光，直视时蕴，“你果然拥有sss级精神力。”
在众人怀疑瑞卡修斯的精神力等级时，他也在猜测qaq的精神力等级，后者和花砚斗机甲时，明显不太会使用矿化材料，造出s级机甲使用的时间虽比花砚更长，但难度更高，精神力等级低的人很难做到。
艾尔蒂娜猜过qaq是否拥有ss级精神力，瑞卡修斯却比她更大胆，可惜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和qaq正面接触的机会，也无从试探她的精神力等级。
“别藏了，把你具象化的精神力放出来让我瞻仰瞻仰。”时蕴维持着要破开货箱的动作，抬起下巴道。
精神力具象化的人能看到别人的精神力，她一早便猜测瑞卡修斯拥有sss级精神力，若这个猜测成真，小幽灵吞噬虫族能量结晶的举动无疑会被他发现，于是有了这一出试探。
没想到这一试，还真试出东西来了。
瑞卡修斯也知道没有卖关子的必要了，思考两秒钟后，空中荡漾起一层肉眼不可见的波纹，一只浅咖色的小幽灵从他的精神力泉中飞了出来。
看到浅咖色小幽灵的瞬间，时蕴嘴角微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精神力弄成小幽灵的模样。
偏偏瑞卡修斯还颇有兴致道:“以前我只知道精神力能帮我很大的忙，还从没想过要把它变成某种具体的形状，还是你比较有想法。”
事到如今，他也不像之前那么谨慎了，特意往旁边挪了一步去看躲在时蕴身侧的蓝色小幽灵，却得它嫌弃的扭过头，往时蕴面前躲去。
瑞卡修斯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讶，略带几分考量道:“你的精神力真有灵性，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到的吗？”
时蕴似笑非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和平相处的假象被无情戳破。
瑞卡修斯捏紧光束剑柄，故作轻松道:“怎么说我们也有共患难的情谊了，还知道对方都拥有sss级精神力，总是和普通人的关系不一样吧？”
互相知道对方的秘密才不安全，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不能被别人知道，更不能被自己的敌人知道。
时蕴用舌尖抵着牙缝，思索在这里把瑞卡修斯干掉的成功率有多少。
瑞卡修斯脊背发凉，意识到qaq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在气氛陷入僵持后不久，他直言不讳道:“我猜你不想暴露拥有sss级精神力的事情，巧的是，我也不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们做个小约定，互相不向别人透露对方拥有sss级精神力的事情如何？”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换个人来指不定就相信了他说的话。
时蕴却不吃这一套，她握着剑柄的手指松开又握紧，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否可信？如果你只是糊弄我，离开这里后便告诉克罗希尔帝国的当权者，我大概要面临比上次更可怕的追杀。”
“我还不至于是个会背弃约定的伪君子，实话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我拥有sss级精神力，帝国内部也仅仅知道我是ss级精神力。”
既然要达成共识，瑞卡修斯也愿意给出诚意，开诚布公交流有关精神力方面的事情。
这倒是让时蕴颇为意外，在眼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超过一半的可能性是假的，正如她不可能对瑞卡修斯掏心掏肺一样，瑞卡修斯也不可能真正把她当成可以同行的伙伴。
“为什么？”时蕴试探道。
“你应该也很清楚sss级精神力意味着什么，我虽然被帝国捧为天才，却是平民出身。一旦我拥有sss级精神力的事情暴露，不用别人动手，帝国内部就会有一堆人想要我的命。”
瑞卡修斯说的颇为隐晦，最后还嗤笑一声，眼中也掠过极难捕捉的厌恶。
时蕴大抵理解他话中之话，克罗希尔帝国是个不折不扣的阶级国家，贵族代表一切，平民若没有出众的实力，便只能服务于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