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许砚白瞥了眼顾然:“你,回房间养病,再胡闹我就把你丢出去,明白了吗?”
顾然连连点头,站在原地乖巧又可爱。
直到许砚白离开后,画室里只剩下了管家和顾然两个人。
“烂俗的手段,像你这种人想要攀高枝的女人,也就这点伎俩了。”
管家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却不料顾然只是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身子纤细而柔软,只是落在管家身上的眼神,冷得发指。
“你是不是还想说,相对于洛芷小姐,我就是个没有规矩,想要钓金龟婿的拜金女?”
管家讽刺的意味更明显了:“你这种人可太多了,少爷哪一个不是直接丢出去的?你也只是因为新鲜,少爷还暂时不会应对而已。”
“这么多年,能够一直留在少爷身边的只有洛芷小姐,虽然他口上不说什么,但是我们这些看着他们长大的都知道。”
“洛芷小姐对于少爷,一直都是特殊的。”
顾然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狐狸眼瞥了眼管家:“我对这些没兴趣。”
“我好奇的是,小偷怎么会来画室偷画?”
顾然说到这里时,眼神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分明身量不算高,但是朝管家走来时,那气势吓得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
她深棕色的眼底一丝若隐若现鎏金色的光。
“许砚白为人冷漠,不喜交际,别墅里估计除了定期会来保洁人员,就只有你在负责这里的总体事务。”
“关,关你什么事……”
管家的脸色难看起来,下意识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对上顾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许砚白一般。
气势咄咄逼人,全然不似刚才的柔弱。
“小偷给我了一张地图。”
顾然的眼睛一弯,但眼底更加冷漠了:“这么详细的内容,只有住在别墅里的人才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
管家整个人更加惶恐了,脸上勉强保持着镇定:“顾然,你这个外人别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了?”
顾然轻笑起来:“你似乎很慌张,居然这么努力地对号入座。”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管家咽咽口水,黑着脸转身往画室外走去。
顾然眼底鎏金色的光明灭着。
“我不想和你打太极,管家。”
“许砚白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曾经家里出事时,许砚白还帮过你,不论是感情还是恩情都一样重,你现在倒是转过身去给洛芷当狗?”
管家猛地转过身,大步朝顾然走去,怒目圆睁地看着她,脸上甚至青筋绽起。
“你他妈说什么?!”
顾然莞尔一笑,鎏金色的眼却格外冰冷。
“吃着许家给的饭,却冲着洛芷摇尾巴,狗也比你更加忠心吧?”
“闭嘴!”
管家彻底被激怒,捏着拳头朝顾然冲上去。
顾然不慌不忙地侧过身,一手握住管家的拳头,一脚踢在他的腰腹上,鎏金色的眼微眯。
“果然是洛芷要偷许砚白的画,一激你,就全都说出来了。”
顾然的手逐渐收紧,甚至能听到骨头错位的清脆声音。
管家止不住地颤抖着,色厉内荏地回答:“反正画也被偷走了,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她的狐狸眼一弯:“如果没有我的准许,那画你以为能被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