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管家絮絮叨叨时,许砚白的手一顿。
“那我的确被她吸引了。”
他纯黑色的眼冰冷地落在管家身上,丝毫不近人情:“收拾东西,从别墅搬出去,念在旧时的情谊上,我暂时不会对你出手。”
“许家的力量,你心里应该清楚。”
管家猛地睁大了眼,眼看着许砚白转过身,他连忙冲上前,来到许砚白的面前。
“少爷,我真的没有偷你的画!”
管家在许家已经工作很久了,这种清闲又高薪的工作,他哪里还找得到,这要是从许家出去了,他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许砚白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铅笔。
看着手上的画稿,他眼底的满足越发明显了,难得多了几分兴趣分给管家一个眼神。
“其他的随便,那两幅不行。”
“顾然心软,所以我来收个尾。”
他的小团子很乖,也带刺。
许砚白空无一物的眼底,第一次浮现出过分明显而张扬的笑意,带着几分扭曲的偏执。
顾然再回到别墅时,夜已经深了,整栋别墅只有画室还留了一盏灯。
顾然也不意外。
在原著中,许砚白若是处理完许氏集团的事务,就会一直把自己关在画室里面作画,几乎将生理需求降到最低,痴迷起来甚至会忘记吃喝。
所以顾然也不怕自己偷溜出去会被发现,反正对于现在的许砚白来说,自己也不过是个绘画的工具而已。
只是一踏进客厅就一片漆黑,顾然瞥了眼那光,灵动的眼珠转了转,带起一丝笑。
猫着腰来到画室的门口,顾然小心翼翼地朝里看去。
“人呢?”
她一愣,却见整个画室里格外亮堂,但是并没有看见许砚白的身影。
而摆在画室正中间的画架上,是一副还没有完成的油画,层层堆积的白色像是铺天盖地的雪原般。
“这是?”
这和许砚白以往的画风,可真是截然不同。
顾然下意识走上前,这才发现在画架的一旁是一张早已画好的素描画稿。
那是用铅笔随意勾勒出的草稿,却仿佛有了shén • yùn一般。
那是大片隐隐落雪的纯白地面,少女的裙摆如花朵般铺开,她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还有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
简单几笔描摹出的韵味,让少女的表情透露出一分极致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