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将她好好保护起来,彻底的,安全的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这个世界就好像阳光都是刺眼的,落在她的身上,都仿佛是他难以接受的亲吻一般。
【许砚白黑化值:70】
助理将方怜的事情交给更下一级解决后,返回到医院时,单人高级病房里只剩下许砚白一个人了。
他正靠在窗户边,修长的指尖点着窗棂,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少爷,祁家的董事长希望能和您见一面,谈一下祁墨的事情。”
“让他回去吧,我暂时没兴趣处理这事。”
助理低下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许砚白再次开口。
“少夫人已经回家休息了,周围的那些别墅,你明天带人去买下来。”
“至于其他的人,都带走吧。”
许砚白垂下眼,声音喟叹:“得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啊……”
助理低着头应答,却只觉得背后隐隐透着冰凉的意味。
少夫人这次,怕是再也离不开那里了。
就连任何一个人,少爷都不允许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偌大的画室里,玫瑰花瓣铺满了一地,血红的颜色高调而张扬,她一身如雪一般洁白的裙子,赤脚站在那里。
踩碎的花瓣,流出混着花香的汁液,微微泛红的痕迹落在她的身上,染红了裙摆的衣角。
在画室里,摆满了大量的油画,凌乱而整齐,每一幅画上都是她,或明艳,或羞赧。
只有站在盛放到荼蘼的花瓣中的她,脸上一片灰白的死寂。
许砚白坐在不远处的画布旁,一手握着油画笔,专注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如同无形的双手般,一点点地爱抚过顾然每一寸的眉眼。
他一身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简单而干净,像是褪去了所有的锐利,只是纯粹是一个画着心上人的画家。
“然然,你喜欢这些画么?”
在最后一笔颜料被铺上画布,他眉眼温柔地说着。
顾然没有开口,只是原地坐在花瓣上,捏起一片玫瑰花在手心吹起。
哪怕她不说话,许砚白却依然不恼,安静地站起身看着新做好的画。
和往常一样大面积的黑暗底色,艳丽的花瓣,和在画布中心笑容明艳的少女。
笑得格外好看,好看得想要藏起来。
许砚白的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撑着身体,久久地凝视着她。
在别墅的这些日子里,仿佛能将他整颗心都填满了般,他只是一个画家,而她只是他的小团子。
“叮铃——”
“叮铃叮铃——”
门铃声急促地响起,许砚白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温柔地揉了揉顾然的头,锁上画室的门离开了。
在别墅的正门口,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祁父,衣衫凌乱而狼狈,在他的身后是大批赶过来的安保人员。
“少爷,他硬要闯过来,我们拦不住!”
许砚白抬了抬手,抱臂看着他:“什么事。”
年迈的老人喘着气,抬眼看向年轻的许砚白,终于败下阵来。
“放过祁墨吧,祁家的产业,您有看得上的,都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