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厢房外。
青松敲了敲门:“千岁爷,您醒了吗?”
“进来吧。”
青松推开门之后,便见满地都散落着书卷和废纸,南泽则是靠在书案旁,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瞧着脸色有些病态的白。
“千岁爷,您身体还好吗?”
南泽摆摆手:“尚可,我昏迷了多久?”
“回禀千岁爷,有两天了。御医那边诊断说,您这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得休息。”
听着青松这话,南泽也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殿下可还好?这两日没去看她,应该也不会闹了吧?”
下一刻,膝盖跪地的闷声传来。
“属下,请千岁爷宽恕!”
南泽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时眼神微冷,只要一想到是关于顾然的事情,他心中郁结的黑暗便越发粘稠。
青松忍不住颤抖着:“千岁爷,殿下她已经私自逃离,属下带人追查,未寻到踪迹。”
他整个人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可半晌都没听见南泽说一句话,青松下意识视线上移,一瞬间面如土色。
南泽垂眸看着他,眼底是凛冽的杀意。
“逃了?”
“……是,是的!”
青松才刚说完,南泽直接扼住他的咽喉,将他举起来,直到青松的脸逐渐变成青紫色。
他依旧眉眼温和,笑语晏晏:“你再说一遍,青松,殿下她怎么了,嗯?”
青松下意识扒着南泽的手,嘴上却仍然说着:“殿下她,她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