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也不是,只是一只比较强悍的豪猪而已,我没有佩剑,所以花了一些功夫,没想到……倚着那颗旁边的树就入睡了。”
那就应该不是这一只。
侍女了然地支起身子,“大人,你明天还会去捕猎吗?”
勇者:“……我们两个人一天吃不掉这一头豪猪……储物袋也有很多的空间,我想等吃完了再说。”
一只一只试验的话需要等到什么时候?侍女拉下脸来。
勇者:“怎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我想的是,明天就出发,我们一起赶到湖中国,我有东西需要交给大祭司,我可能不会在那里久待,但四十物是位和善的人,他会愿意给你提供职位和居所,你若是愿意留在那里也好……”
馆内鸣子:“那就去湖中国,我明天不要吃豪猪肉了,我也不要走路,大人,求求你,我们租个马车吧。”
织田作定月偏头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表情,有些无奈,声音略带沙哑:
“鸣子……你的性子原来是这样地任性吗?”
馆内鸣子定定地看着他,抬着头时两颗翡翠般的清晰瞳眸倒映着水光,像可怜的被扔在路边的流浪小猫。
“……”勇者头疼地移开视线,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带了些无可奈何地叹息,“好吧,好吧。我走得时候包袱里还带了些银钱,应该够租一辆舒适的马车,应当可以供鸣子你省下些疾苦。”
从前竟然不知道她的眼睛是这样地清澈,总让人生出了恍若罪孽的愧疚感来。
他是善心的人,总见不得身边的人受苦。
“谢谢你大人!”馆内鸣子语气毫无温度地感谢着,张开双臂,给了窗旁的勇者一个大大的拥抱。
“咳、咳……”
措不及放地被侍女感激地拥抱,感受着粗麻衣都难以掩盖的纤细四肢,勇者僵硬地把她推开,才觉得她是不是太过于消瘦了,甚至整个人有些娇小。
“鸣子,你吃得太少了。”
他这话说得就像是担心受怕的长兄或者老父亲一样,语气甚至带了些轻柔的责怪。
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自己有时候在斩杀妖魔而蛰伏时甚至吃草皮过活,自己的侍女在荒凉的沼泽之中,又能够有什么佳肴呢?
这样想着,他愈发地愧疚,甚至有些理解侍女在体验到舒适的生活后难以接受如以前的苦日子了,而抱歉于刚刚说她任性的话。
被推开的侍女重新坐到房间的角落里,低着头数着小锦囊里面的金银细软,像把宝物藏起来的乌鸦一样。
勇者软了声,“鸣子,早点睡吧,这些事让我来整理,我明早起来早点去安排马车。”
馆内鸣子本来想顺走一些的,被他这么一说又难过地把东西重新扔回去,毕竟这小小的锦囊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好东西。
勇者从来不缺可以换取银钱的事物,只不过这个是女巫送的友情勋章,那个是兽人战士亲手用烁金刻的友情雕像,哪怕拥着一座座别人送的金山银山,都要守着锦囊过着精神富裕的清贫生活。
明明什么都没有送给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