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魏叔从小教导。”顾长逸听完与先前一样,没什么高兴的神色,但也没有过于冷漠,“我要结婚了。”
哭声戛然而止。
翟洁玉眼泪珠子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怔愣看着儿子,半天反应不过来。
魏正奇同样怔了一会,“什么时候有的对象?北疆那边的人?”
一句北疆让翟洁玉回神,不等儿子回答,急忙道:“北疆可不行。”
那里天寒地冻暂且不提,距离珠圳隔了几千里,大儿子去那边五年,总共才见了三次面,要是找了那边的对象,不肯回来,这辈子不知能见几次。
更何况回到珠圳军区,儿子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
顾长逸抬眼看向母亲,翟洁玉立马僵住脸色,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的不敢来自于愧疚,由深刻的愧疚产生惧意。
“是珠市这边的人。”顾长逸顿了顿,“不管是哪里的人,我既然选择了,就不想再听到反对的话。”
听到珠市,翟洁玉悄悄松了口气,忙顺着儿子的话说:“只要你喜欢,妈肯定支持你,不会反对,我那攒了好几条织锦缎被面,还攒了布票棉花票糖票各种票子工业券,连侨汇券都有呢,全拿出来给你置办结婚用品。”
魏正奇跟着点头道:“女方那边提了哪些要求?跟我说,我来办。”
顾长逸:“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不用你们花费。”
翟洁玉急了,“什么不叫我们花费,难不成我们还是外人不成,是不是你爸说什么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顾长逸抬头看了他妈一眼。
翟洁玉读懂了儿子的眼神,搁在平时,她会默不作声,脸色讪讪转移话题,这会是真急了,儿子结婚不要她花钱,这岂不是不把她当妈了,她坚定重复:“我明天就去找他!”
魏正奇脸色一样不好看。
顾长逸出声了:“我是打算自己准备。”
两人脸色慢慢缓和。
“我还不知道你,战友有困难你出钱,战友牺牲你补贴,边疆老乡生活苦,你也要管一管,哪还能攒得下来钱。”
听了母亲的话,顾长逸不吭声了,低垂着头,摆出一副被说中了,没法反驳的样子。
翟洁玉又劝了一箩筐话,依然得不到儿子的回应,只能转移目光,向丈夫求救。
魏正奇想了想,“你要是怕你爸那边不好办,我们就把钱票交给你,你自己去买。”
顾长逸抬起头,语气勉为其难:“既然你们这么想出,我就不拦着了。”
看到两人露出一丝笑容后,接着道:“提亲还得麻烦你们去。”
魏正奇震住,眼里浮现深刻真切的感动,走上前按住继子结实的肩膀,半天说不出话。
这孩子他到底是没白疼。
虽然不是亲生,但到底还是跟他亲。
翟洁玉再次哭哭啼啼起来。
顾长逸被吵得头疼,开始后悔贪心了。
魏正奇终于能说出话了:“长逸,我没有孩子,我心里一直当你们是亲生孩子,我和你妈花不了什么钱,工资都攒在那,早就提前给你们分好了,你那份我等下就去取了给你送过来,另外,你从小照顾弟妹,担负了不少本该属于我们的责任,我再单独给你准备一对手表添礼。”
翟洁玉哭着连连点头,“我有个老同学在无线电办工作,找他弄张电视票不难,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买完提前给你送到新房里。”
顾长逸又觉得,这头疼也不是不能忍。
....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穆溪村,正是栽秧时节,渠沟里的水潺潺流淌,老牛在田埂上慢悠悠走着。
穆冰莹站在自留地菜园里,隔着瓜棚豆架,看到远处故意朝着她这边走过来的年轻男女。
知道这一天的好心情,即将被破坏。
果不其然,人一到,毫不掩饰得意的声音便响起来:“穆冰莹,听说你今天相亲失败了?嗐,我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谁会乐意娶一个病秧子回去供着呀。”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视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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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琅穿成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女孩。
女孩上辈子错把气死母亲的小三当恩人,先是上交沪城独栋洋房和家产,去千里之外下乡。
十年后上面返还财产,又受小三哄骗,撕了遗嘱,导致母亲留下的独栋洋房和赔偿款都到了小三母女俩手里。
刚收到小三哄骗信的水琅:这不得去把那小三当成遗嘱撕个稀巴烂?
说干就干,水琅立马发了封电报给多年不联系的未婚夫邹凯,表明需要他帮助结婚回城拿房子,如果愿意就到火车站接她。
下了火车,看到人群里极其显眼的男人,水琅并不意外,这未婚夫最会审时度势,不可能不来。
不过多年不见,她还是上前确定身份,“同志姓邹?“
男人眼神意外打量着她,微微颔首。
水琅将行李递给他,“走,去领证。”
一个月后,水琅带着男人来到房管局,看见一家人慌张震惊看着她的新婚丈夫,正想嘲讽,突然觉得对面躲闪的俊美男人有些眼熟。
下一秒,小三女儿如临大敌般挽住那人的胳膊,“邹凯已经和我结婚了!”
水琅:......?
那她旁边的新婚丈夫是谁???
周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