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不大,心还挺大的,就你这身板,还想一嘴吞五个馒头,我看你是贪多吃不下。”
“我试试。”
景夜听都懒得听,冲明浮挥了挥手:“让开让开,还是看你哥哥我的。去去去,你去抱旁边那根小的。”
他搓了搓手,铆足了劲儿抱起那五根木头,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明浮见他脸上通红,担心的问:“哥哥你没问题吧?”
景夜咬紧了后槽牙,嘴硬道:“没问题,小意思。”
“可是……”
“告诉你没问题,看哥哥我力大无穷,健步如飞。”
明浮只是想告诉他,扛肩上要轻松一点,景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抱起木材就跑,就为了显得自己很轻松。
她这个哥哥看上去挺好一个人的,就是人有点缺心眼。
景夜撑着一口气,一鼓作气把木材搬到了目的地。
刚扔下木头在甩手,却见他妹妹紧随其后到了,肩上赫然扛着五根木材。
景夜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阿阿阿浮,你居然搬得动?”
明浮想说再加几根她也扛得动,但是这么说显然会吓到她没用的哥哥。
于是她抿着嘴,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肩:“还行吧,勉强搬得动。”
景夜:“……”
就在此刻,景夜的认知都快被颠覆了,他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他最近身体太虚了,为什么连他久病的妹妹都会跟他一个量级。
不行不行,他作为一个哥哥,怎么能输给娇弱的妹妹呢。
他义正言辞的告诉明浮:“不行,哥哥不允许你勉强自己,剩下的你别管了,都交给哥哥,你在这里把地基码起来。”
景夜转身的动作很潇洒,他咬牙搬木材的身姿很狼狈。
身为哥哥的他又不允许自己在妹妹面前丢人,那是他作为哥哥的尊严,在家中的树立威信的表现,不能让阿浮还有他爸妈小瞧了他。
更重要的是,他得塑造人设,时刻紧记他还有粉丝在看着他,他不能掉粉。
景夜就靠着一个信念,凭着一口气,五组一趟,搬完了所需的木材。
明浮的地基也搭建的差不多了,她还用草拧成绳,把每一个接口都系得牢牢的。
“井”字上方铺着大块平整的木板,每一块之间也用草绳系好了。
木板上面铺上的是蓬松柔软的棕榈垫和床单。
景夜精疲力尽地躺上去,这会儿肩膀和手臂的痛感更明显了,肩膀上是顿感的痛,而手臂的筋是一跳一跳的胀痛。
“累死了。”他现在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闭上眼睛就能马上睡着。
这时明浮又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把草药,在石头上研磨出翠绿色的汁液后,推了推景夜。
“哥哥翻个身趴着。”
景夜现在已经是半迷糊状态了,听到明浮的声音也不思考,身体下意识地听从指令翻了一面趴着。
明浮盘腿坐着,扒开景夜的领口,看到了肩膀上的淤青,好在还没有破皮出血。
她把草药敷上去,轻揉着,耳边是景夜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草药上的汁液被揉进了皮肤内,她才把干成碎渣的草药扔掉,然后又接着帮他按了按两只胳膊。
等明浮忙得差不多了,也已经是深夜了。
然后她拿芭蕉叶搭在树枝间,“井”字周围也围了一圈芭蕉叶,这样他们这间简易的房子算是有“墙壁”有“屋顶”了,也不用再担心早晨的露水了。
为了避免引起火灾,睡前她还把火熄灭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明浮也几乎是倒头就睡。
第一天节目直播就这样结束了。
明家爸妈担心两个孩子,也守着节目看到了最后。
电视关掉后夫妻俩躺在床上还在讨论。
“咱们儿子真丢人,我们怎么会生出这么没用的儿子,事没干多少,吃的多,睡得快,还让要妹妹伺候他,不像话!”
“阿浮跟着他受苦了,以前阿浮哪儿睡过那种地方,吃过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啊,现在想想都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阿浮跟着去。”
“你也别操心了,我看阿浮还挺适应,再说有明息在呢,他也在尽自己的能力关照妹妹。”
“能力?他就是没能力!当初要是让他去上体校,专注学游泳,现在说不定都能为国争光了。哪像现在,偷偷跑去当明星,身体都没以前好了。”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明息的职业,那是谁在单位办公桌上摆他的照片的?人别的教授来看到了照片,问这人谁啊,又是谁得意的说是他儿子的?”
明博均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扯了下被子没搭声。
景樾偷偷笑了笑,不再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