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听闻此,心里松了口气,不构成犯罪性质的强制猥亵,那他就不会有协从犯罪的罪名,这让他放下心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到警局来报案来了。
男人满脸的愁容与恨意,见到这个男人,许父跟他打了个招呼:“老徐,你怎么来了?”
男人见到许父在警局也很诧异:“许哥。”
然后就急冲冲地要找值班警察:“等下再跟你说,我先报案。”
值班警察接待了他:“先生,什么事情。”
被许父称为老徐的男人赶紧道:“我女儿被人猥亵了。”
又是猥亵案,值班警察问道:“先生,慢慢说,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一听,跟许若颜的案件是一样的,也都支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老徐接过警察递过来的水,情绪稳定了一点,继续道:“我女儿今年十三岁,正在初一,放假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最开始我们只以为是青春期的女孩子情绪变化大,所以只孩子妈妈跟孩子沟通了一下,但孩子没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女儿状态不对,就伸手去摸女儿额头,女儿却像是受了大刺激一样躲开了。
我就觉得出问题了,在我的追问下,女儿才告诉我,九月三十那天,她放学回家,在小区里被人猥亵了,猥亵她的是我的同事,跟我同住一个小区的李威。”
说着说着,因为太过于心痛,他手中攒劲,把纸杯给捏瘪了。要不是老婆拦着他,要他先到警局来报警,他要直接冲到李威家里去揍他一顿!
听到这个名字,他们这边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过去,李威,这就是许父的上司,猥亵许若颜的那个禽兽的名字。
他们之前有猜想这个李威是个惯犯,没想到还真是,还对十三岁的孩子下手,真的是人面兽心,真的是禽兽。
接待的值班刑警马上把这个案情上报给了正在提讯李威的那个小组,他们立马出动人跟老徐去小区调取监控。
而叶苒苒他们在警局不能久待,只能先离开警局。
到了警局外,许父冷哼一声,一个人先走了。
已经彻底和那个人渣撕破脸,许若颜是不想再回那个家了的。黎家的车开了过来,许母带着许若颜投靠了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性格豪爽,见许母带着许若颜过来,嘴上嫌弃:“哟,认清那渣男真面目了就想起姐妹了。”
但实际上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把两人迎进门安置好,还代表她们对送她们进门的黎景和叶苒苒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许父在家等着那对母女回来,打算狠狠地揍一顿,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都没见她们进门。
他手里拿着那把扎竹扫帚,见她们一直不回家,满腔的怒火每处发泄,他把这扫帚折断:“还不回来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这个家里的锁给换了,换锁之后扬长而去,去小情人那里了。
在回去的车上,叶苒苒有些疲惫地靠着车窗,眼睛看着窗外,在黎景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
但黎景能感受到虽然她们赢了第一场“战役”,但是她的情绪却不高。
“怎么了?很不开心?”黎景问道。
叶苒苒坐正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声音很是低落:“我感觉好无力啊,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柠芮阿姨、楼叔、程叔他们教会我爱,教我习武,让我学会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教我知识让我能在社会立足,能有强国之魂,但从来没人告诉我,山下的女子会遭遇这些。”
叶苒苒想起下山之后遇到的这一桩桩事:“会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刺伤,只是因为长得像前女友这荒谬的原因,会被tōu • pāi,会被造谣,会被猥亵……我也是女子,所以我想保护她们,但是总觉得自己学了一身的武艺却没法好好的施展,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她收紧拳头,攥在一起,捂住胸口,她第一次有这种被闷得透不过去来的感觉。
黎景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侧着对他坐着,看着她的眼睛,让她从这种自责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苒苒,你已经做得很好的,你已经守护了好几个女孩了,你救了那个受伤的女生,我们一起联手把tōu • pāi者、猥亵者送到监狱去了,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们还要继续向前的,这些人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的渣滓,下山之后,遇到的好人还是更多的,对不对?我们把见到的阴暗泥泞一起甩在身后,继续向光而行。如果你想守护更多的人,那就往更高的地方去吧,用你的想法来影响其他人的想法,来影响更多的人。”
见叶苒苒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黎景有些赦然,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来安慰人呢,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避开叶苒苒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吧。”
叶苒苒的眼睛却重新变得明亮,她想起了下山之后遇到那些帮助过她的很好的人,经历过的那些开心快乐的事,她觉得黎景说得很有道理,她郑重地道了谢,抓着黎景的手摇了摇:“谢谢你,黎景,我想通了。感觉这些事都有你的参与耶,你真是个好人,以后还会跟我一起吧。”
黎景觉得被她抓着的地方,手在发烫,他的耳朵偷偷地红了,就算收了张好人卡,也很果断地回答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