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用过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行程。
十几日后,商队终于抵达北境,林歇他们便在商队住惯的客栈下榻。
商队的人到此便不用再与他们同行,阴楚与大永禁止通商,大领队到了地方少不得要四处走动。
林歇拨出了一部分长夜军外出打探,剩下的一部分,有跟着陈晋照例去当地寻医阁的,也有陪着林歇夏夙去外头街上逛的。
北境最接近阴楚,也是大永最无男女大防的地界。
林歇甚至还遇到了主动上来与她们搭话的男子,或故意寻衅的女子。
这于夏夙而言,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林歇却是适应良好,毕竟他们长夜军的多才多艺不是说说而已,还真就什么都得会,什么都得知道,前辈们更是轮流安排他们出远门做任务,也算是早就开过眼界了。
在外头招猫逗狗了一圈回来,夏夙林歇坐在房里吃晚饭,吃着吃着,夏夙就流起了鼻血。
林歇赶紧就把人带到了隔壁陈晋那,陈晋说北方天气干燥,夏夙会流鼻血不奇怪,然后就让夏夙坐到了椅子上,替她止血敷湿帕子,又拿药给她吃。
就在这个时候,商队的人闯了进来,那人似乎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吁吁,才推门进来,就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长夜军拦下了。
“快走!官兵要来了!”
夏夙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事情暴露,陛下派人追到了北境。
林歇按住她,问那人:“官兵来了便来了,与我们有何关系?”
那人一愣,随即往自己头上拍了一巴掌:“对对对,姑娘待会记住,千万别说是我们商队的人,就说是顺路的。”
说完那人又跑了。
夏夙鼻子里塞着棉布,闷声闷气满是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林歇:“北地禁止与阴楚通商往来,许是大领队外出打点出了什么岔子。”
林歇安抚夏夙:“没事,只要像刚刚那个人说的,不承认我们是商队里的人,多半不会有太大问题。”
没过多久,身着铠甲的士兵便把客栈给包围了。
整个客栈安安静静,客栈里的人都被原地看住,不得随意走动。
可能是因为紧张,夏夙塞鼻子的棉布换了好几次,怎么也止不住血。
陈晋暴躁:“我让木樨把你打晕,让你冷静冷静吧?”
夏夙:“……”
陈晋当然不会真的叫人把夏夙打晕,不过这么一说后,夏夙确实没有原来那么紧张了。
随后有外出打探的长夜军跳窗户进来,还没说话呢,就听见下面有人喊了一声:“谁!”
然后就是:“刚刚有人跳窗进去了!你们几个跟我上去,剩下的继续看守!”
林歇:“……”
长夜军:“……可能是因为我最近没怎么锻炼,还乱吃东西,身手慢了,人也稍稍胖了点。”
林歇扶额:“重点。”
长夜军果然抛出了重点来:“来的不是北境军,是镇远军。”
夏夙瞬间就放松了,鼻血也不留了,但陈晋没让她把棉布拿掉。
士兵上来的速度很快,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到了陈晋屋外,进来后看到一身黑衣的小胖子,确定他就是刚刚跳窗那个,便把他拿下了。
期间屋里没有任何人反抗,包括那个被拿下的小胖子,只是小胖子脸上的表情看着有点……委屈?
小胖子被带走后,他们几个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间里待着,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领兵的人朝着来人喊了一声:“侯爷!”
北地最近一直在抓来往于阴楚和大永之间走私的商贩,只因有细作混入商贩队伍中,让他们不得不防。
夏衍自然也去信警告过自己五弟,让他最近安分点。
至于怎么都救不出来的玉明阙,他迟点会想办法弄出来。
所以在看到下属拿来的,自家五弟的商队才会有的玉牌后,他感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