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发恍惚,只觉得这可别是一场梦。
僵持的局面没维持多久,白面具借着抛出的匕首左右了林歇的站位,逼近林歇。
刀刃一闪而过,林歇的耳朵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耳边的头发也被削掉了一簇。
围观的木樨咔地一声咬断了自己本就不长的指甲。
白面具先前也有伤到林歇,但都是些不甚要紧的位置,可刚刚那一下却离头部非常近。
——他在进步。
这个戴着白面具的少年,他在和林歇的厮杀中不停地成长与进步,甚至连出刀的姿势,也变得和林歇有些相像。
木樨心里突然就有些毛毛的,就好像真的有人仿造出了第二个未央。
下一瞬,白面具被割断的手臂让木樨得到了安慰。
原本属于白面具的弦刃不知何时被林歇从短剑上取下,成了林歇的武器。
因为不是自己习惯的样式,林歇用弦刃的时候也将自己的手指划伤了。
她皱了皱眉不再使用弦刃,改用短剑与斩虹刀,趁着白面具才断一臂动作不如原先那般快,又出手削掉了白面具的另一条手臂。
失去双臂让白面具瞬间失去了平衡,他跌倒在地爬不起来,肩膀两侧的伤口喷涌出大量的鲜血,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一般,试图用脸撑着站起来。
真是可怕。
林歇心想。
我比这样可怕的人强大,真是太好了。
林歇站在白面具面前,手里的长刀抬起,落下。
没放狠话,不耍招式,用的是最干脆利落的动作,对准的是最致命的脖颈。
噗哧一声,是长刀穿透皮肉的声音,白面具倒地,抽搐几下后,彻底没了声息。
四周寂静无声,这一场对决看起来一点都不叫人热血沸腾,反而带着冰一样的冷,叫人寒入骨髓。
若此刻有多年前跟随陛下进宫夺位,见识过长夜军一路shā • rén开道的人在,那必然就能发现,这是长夜军一贯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