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迟暮也知道她在门外还没走。
无端的黑夜里,丝丝缕缕的茉莉香顺着缝隙往里慎入,似绵长的触手在空气里招摇,攀住了门里的苹果,如同把玩什么玩具,用力地挤压着她。
野迟暮想:“下流,又用信息素引诱我。”
她身体往前靠,后背贴着门,身体本能地贪婪地嗅着alpha散发的香气。
“呜……”
屋里发出轻哼。
太喜欢了。
野迟暮合着眸子,手指落在门把上往下压,门刚拉开了一条缝,她说:“那你进来……”
话音刚落,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听清。
顾知憬的手从黑暗里伸了进来,快得野迟暮的身体本能的去防范,她再去关门,顾知憬手把门握得很紧,alpha的力气很大,她用了几成力轻而易举地把门推开。
“你要做什么?”野迟暮劺足劲往外推,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去开门了。
alpha紧紧地将机会抓在手里,她的腿往里伸,柔滑的布料被压出了道道褶皱。
强势的alpha挤进了房间里,野迟暮手从门把上松开,反过来去推她,门在她们的动作下关震天响。
野迟暮压着呼吸,天气本就热,身上的热汗阵阵往下落,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顾知憬,你干嘛?”
人愠怒,声音低哑,像是英勇的小蚂蚁亮出了她的小夹子,在顾知憬大腿上用力地、猛烈的一掐。
“那你干嘛?”顾知憬身体麻了,她反问野迟暮,语气温柔,动作也变轻,手指将野迟暮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别碰我。”野迟暮猜测了她要做什么。
遵从医嘱。
顾知憬手段看着还算温柔,可急躁的动作暴露她的本性。她将手从野迟暮的脖颈绕过去,指腹在她脖颈后的皮肤下打转。
“最后一次了。”顾知憬说:“不留下后遗症。”
语言冠冕堂皇,实际带着诱哄,拿这个当幌子达成自己的目的。
野迟暮推开她的手,骂她,“你发情了吧?”
“没有。”顾知憬想,她这不算发情,真发情了她不会同野迟暮商量了。
旁人只清楚她的渣,还不清楚她的坏。
她要是坏起来,野迟暮现在早被她扔床上了。
“嗯。”野迟暮闷哼着,她换了个方向,手撑着门,身后的alpha忍不住了,用力撞向了她的身体。
野迟暮额头一下撞在了门上。
“抱歉,我轻点。”alpha说。
伤害都造成了,还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野迟暮微咬着唇。
alpha抵在她肩膀上,给她强烈的入侵感。
以前她们躺在床上,顾知憬都是温柔的同她疏导,经常问她什么感觉,舒不舒服,疼不疼。
这次她似乎只在意她自己的感受。
大尾巴狼装不住了吧,野迟暮冷哼,本性撕破了吧,人渣!
可是想着支撑门的手颤动,腺体传来得密密麻麻的酥感都让她万般战栗,瞬间,她起了鸡皮疙瘩。
顾知憬温润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她不再是含,更像是在咬,而野迟暮成了汁水饱满的葡萄,alpha尝试把牙尖抵在薄皮上咬破,享受果肉爆开的瞬间。
那喷出的酸甜汁水,定能充斥她所有口腔。
“你要是敢咬破,顾知憬,你别在想靠近我一分。”
“好。”
顾知憬初来乍到,才当了一个月的alpha,很多生理知识不懂,此时她却无师自通,原来传说中标记就是alpha残暴的用自己的牙齿咬破omega的皮肉,再一口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灌入,一直、一直把小小的腺体填满,直到有信息素渗出来再也塞不下。
“啊……”顾知憬本能的发出喟叹。
她回忆起许多细节,她刚穿过来把omega标记的时候,omega身上会有淡淡的茉莉香,掩盖了她身上本有的味道。
诱人的苹果跌进了柔软的茉莉花瓣中。
两道不那么契合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你排斥我,我推拒你,抗争的时候又保留余地的被对方折服。
野迟暮的膝盖在门上磕碰,身体往下滑落,又被顾知憬捞了起来,顾知憬捏着她的腰,俯身和她脖颈相处。
月光穿过阻挡黑暗与光明的玻璃,笼罩在alpha背上,以及软绵绵的omega的手伤,alpha的腰线绷直,omega成了一滩水被她不停地往下撩。
野迟暮嘴唇咬得很紧,刻在omega基因里的服从,让她直不起自己的骄傲,她脸颊如阳光落在海面上的潮红,随着alpha气息入侵,潮红时散时急。
很舒服。
想这种感觉继续持续。
顾知憬放开她的腺体,手搂住她的腰,唇换到了她的耳边,她低喘着气儿问:“好点了吗?”
野迟暮本来很好,硬生生被她弄得不好了。
“需要我抱你去房间吗?”
“滚!”野迟暮呵斥着她,因为没有力气更像是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了alpha胸口。
顾知憬被这个感觉砸懵了,她不再询问omega的意思,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果然,omega并没有挣扎,在她怀里以一双含水的眸子注视着她,alpha直接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野迟暮往后退,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顾知憬没停留,她去洗浴间放了满满的一缸温水。
“你滚。”野迟暮在床上说,眼睛闭着不想看她,那个感觉让她过于崩溃,完全没理清原因。
顾知憬手指湿漉漉的,水顺着指头往下落。
omega又说:“快点,我没有给你开玩笑。”
顾知憬这才选择出门。
她关上时思考了下,自己刚刚的失控和粗鲁。
野迟暮也在想,这个alpha太可恨了。
从楼里出来,闷热许久的天下起了小雨,这个雨来的有些许的急,哗地一下,狂风摇曳起旁边的树。
顾知憬手先是垂在身体两侧,她手往胸口放,准备去拿口袋巾,可等手伸进去拿,发现什么都没有。
空的。
她今儿没穿西装。
天上的月亮已经隐了,只能借着楼道里的灯看清四周,她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还有粘稠的苹果蜜。
她微微低头,鼻尖贴着她的指腹轻嗅。
真香。
风在极速摇曳着,树木发出被蹂l躏的尖叫。
秦光晖把车开过来迅速拿了把伞,他走到台阶下,问:“顾总,今天回去吗?”
顾知憬点头,秦光晖赶紧上去给她举伞,当时原主特地选了个矮助理,秦光晖身高只有173比她矮,他手往上伸。顾知憬走路比较慢,不愿意离开一般。
时间越拖延,雨下得越急。
豆大的雨珠砸到泥里,在她皮鞋上留了点点脏迹。
草屑贴在黑色的皮革上。
秦光晖心里微微惊,忙说:“大小姐,待会我给你擦干净。”
顾知憬没着急,弯腰上了车,她交叠腿看自己的皮鞋,说:“脏点也没什么不好。”
手段脏点,想要什么有什么。
性子脏点,欲望全能得到填满。
当一个人冠上“渣”这个字,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方才她所做的事儿,真就是口头上的“抱歉”,品尝到美味的时候,她就是人渣,不舍得放开任意索取了一切。
短短几天,怎么就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