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老鸨在内,不过京中权贵饲养的走狗,便是就地斩首,也掀不起丝毫风浪。侍卫们在意的是伏在邬宁肩上伤痕累累的慕迟:“小姐,那这个人呢?”
“送回竹间庄。”
……
慕迟没有昏睡太久,稍稍一动就被疼醒了,猛地睁开眼,见邬宁安然无恙的坐在他跟前,不自觉长舒了口气,然后呲牙咧嘴的翻过身,趴在床榻上哀嚎:“痛痛痛,痛死我了——”
“知足吧。”邬宁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要不是我朋友及时赶来,你这条小命都难保住。”
“那一百两银子你给他们了?真给他们了?”
“……没,我朋友是官府的衙吏,当场就把他们抓进了大牢,怎么也不能叫你白挨这一顿打啊,还有,你那个叫小山的随从,我已经请名医瞧过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服药就能痊愈。”邬宁说完,往他枕边丢了几块碎银:“喏,你买牛的钱,回头拿去给小山抓药。”
慕迟仰着头,看邬宁的眼神简直闪闪发光。
邬宁差点以为他爱上自己了。
“大哥!”
“……”
慕迟像看侠女一样,崇拜且敬仰的看着她:“我认你做大哥好不好!你是不是有一个帮派!求你了!让我加入让我加入!”
“……”邬宁沉默片刻,笑笑:“据我所知,住在竹间庄的官宦子弟,皆是将要入宫面圣的选侍,怎么,你不打算入宫,要随我去闯荡江湖?”
慕迟眼里的光立时黯淡,耷拉着脑袋,趴在枕头上,低喃道:“对啊,我要入宫的。”
“以你的资质,做侍君应当不难,可你若不愿,我也有法子帮你。”
“不……”慕迟愁眉苦脸:“你不明白,我答应过爹娘,一定要当上侍君……”
邬宁原以为慕徐行既然来自那个光怪陆离的异世,且命中注定要有一番大作为,就算装疯卖傻,也必会想尽一切办法逃避入宫,怎料听到这样一番话。
邬宁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当上侍君有什么好?待在宫里可不比外面自由,说不准还要与旁的男子争宠,你爹娘倒也舍得。”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