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氏”商铺再度问世之时,邬宁断然不会再让它重蹈覆辙。
“若是想征伐北漠,得需要多少银钱?”慕徐行盯着邬宁,仿佛只是好奇。
“嗯……起码要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银子,在富庶的霖京城真不算多,先帝在位期间曾查抄过一个七品贪官的府邸,单单从暗室中就搜出了八万两白银,只是,朝廷用钱的地方实在数不胜数,就算有这三十万两银子,也要先紧着水利、军饷、赈济灾民等要害,哪有余力出征北漠。
可即便如此,慕徐行还是为三十万两银子心惊了一瞬。
要知道,武门郡慕家乃代代承袭的官位,纵使比不过京城那些钟鸣鼎食的百年世族,在晋朝也勉强能挤进“五百强”了。然而慕迟离家时,慕总兵翻箱倒柜东拼西凑,才堪堪凑出三百八十两。
“竟然要这么多啊……”
慕徐行此刻的神情,真让邬宁感到怀念。
一旁的荷露瞥见邬宁微微上扬的唇角,顿时心领神会,悄悄抬起手,向外摆了一摆,宫人们便纷纷低下头,随着她退出殿内。
“小迟。”邬宁非常没出息的,欺骗自己:“你今日这身衣裳,就和我在竹间庄第一次见你时一样。”
慕徐行敏锐的捕捉到了邬宁眼里染上的星点情.欲,分明知道不该顺应,偏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的酥麻。
算了,不能再躲了。
思及一连让邬宁留宿三日的沈侍君,还有翘首以盼等着承宠的几个侍应,慕徐行干脆闭上双眼。
此举正合邬宁心意,她其实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看到慕徐行那双满怀心事的眼睛。
“小迟……”她环住他宽而平直的肩膀,指尖轻轻划过他深嵌在皮肉中的脊梁。
慕徐行后腰一颤,不自觉在邬宁耳边闷哼了一声。
这样青涩的反应令邬宁感到新奇,她轻轻含住慕徐行的耳垂,用最尖锐的牙齿缓缓厮磨,手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荡,慕徐行紧绷的身体顷刻间就酸软了,下颚抵着她的肩膀,喘息急促而灼热。
邬宁轻笑,忽然停下动作:“还想要吗?求求我。”
“……”
慕徐行睁开眼。
邬宁的目光,有种高高在上且理所应当的傲慢。
“陛下。”殿外忽然传来荷露有些忐忑的声音:“君后……”
用不着荷露再多说什么,单“君后”这两个字就足以邬宁醒过神,她像被捉奸在床似的倏地收回手,又理了理鬓边杂乱的碎发,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慕徐行道:“快收拾收拾,被我表哥知道我在延和殿做这种事,你就要倒大霉了。”
慕徐行用不着收拾,他炙热的身体早已冰冷。
“阿宁。”
燕柏缓步走进殿内,他身着一袭云白锦袍,鸦青鹤氅,目光掠过慕徐行,停驻在邬宁身上,一举一动都透着上位者的从容不迫:“我以为这会你该在批奏折。”
“累了嘛,还不许歇一歇?”邬宁朝燕柏撒娇,紧接着又递给慕徐行一个眼神:“你回吧,晚点我再去找你。”
慕徐行从燕柏身边经过,燕柏并没有看他,只走到邬宁身旁,捏了捏邬宁的脸颊:“只需一次,下不为例。”
慕徐行收回视线,走出殿门,仍能听见邬宁略带笑意的声音:“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生我气啦?”
燕柏说:“真与你置气,我还能活到今日。”
在慕迟的记忆中,几乎没有燕柏的身影。
以至于慕徐行今日才发觉,帝后,亦是夫妻。
再怎么得宠的侍君,在原配正宫面前也要低一头。
慕徐行敲了敲闷痛的胸口,觉得原主实在被保护的太好了,太脆弱了,一点小委屈都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