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没几个敢反对。陆文晏抓着他们的把柄,还是与青楼赌坊有关的把柄,此时站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在一派平静祥和中,郑韫轻而易举地再度上位了,这一回,他攀附的不再是皇后,而是帝王。
从无人问津的皇陵内侍到手握实权的天子近臣,只用了短短几日,说一朝得道飞升也不为过了。
“郑大人,恭喜啊。”曹全的道贺夹杂着一股酸气。
曹全当然不服,凭什么他劳心劳力打探出的黑赌坊,最后甜头全都郑韫一个人占去了,他甚至怀疑,郑韫之所以能上位,只因那毫不逊色宫中侍君的容貌。
太监与宫婢对食,伺候失宠宫嫔的事,自古以来层出不穷,单凭一双手,一条舌头,足够让女人□□。
因此,曹全看郑韫的眼神充满鄙夷。
郑韫知道曹全心里在想什么,并不是很在意,他摘下挂在墙上的那柄长剑,指尖划过冰冷的刀鞘,背对着曹全说:“这是太后赏给我的。”
曹全更不屑。太后又能怎样,已故之人,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照拂你吗?
“太后娘娘对郑大人的情分,那可真是了不得,听闻陛下从前也常妒忌大人呢。”
郑韫笑了,轻声说:“小孩子不懂事,胡乱吃醋罢了,这世上,太后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她。”
“小孩子”“她”,提及邬宁,郑韫没有半点敬畏。
曹全觉得郑韫仰仗故去的太后,丝毫不把邬宁放在眼里,已经想好该如何在邬宁跟前说道说道了。
可郑韫的下一句话,却让曹全打消了这念头。
他说:“你去查查燕泽,当心些,不要操之过急。”
郑韫奉命肃清私赌暗娼,随即调遣一百禁军,在内廷建立了鸾司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