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你糊涂啊!我一老骨头死便死了!这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又要死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啊!”
陈莺儿抿着嘴,终于忍不住泪意,捂着脸跑开。
慕徐行敬佩老汉,也能理解陈莺儿:“小山,你去劝劝她。”
“哎!”徐山寻到房后,见陈莺儿蹲在墙角抽泣,犹豫了一会,拿出了怀里那块用油纸裹着的糕点:“喏,别哭了,我瞧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想必也没怎么吃饭吧。”
陈莺儿眼睛通红的接过糕点:“多谢……”
“那个,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爹说,要带我去京城开个医官,可我们的盘缠都弄丢了……”
“这不算个事,你爹立了大功,陛下一定会重重有赏,莫说是开个医官,保不齐还会让你爹入宫做太医。”
“太医有什么了不起。”陈莺儿擦干眼泪,满脸的骄傲:“他们一生见的人,恐怕还没有我爹治好的病人多。”
徐山的任务就是哄好她,自然捡好听的话说:“那就让你爹掌管御医局!”
“像你能做这个主似的。”
“哎呀?小瞧人?我是做不了这个主,那我家少爷还不是一句话就摆平的事。”
陈莺儿思及方才慕徐行冲到她身前,黑发凌乱不堪,眉眼挂着水珠,却丝毫不显狼狈的模样,脸颊不由微微染上一层红晕,她忍不住问徐山:“你家少爷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个……勉强算是皇亲国戚吧。”
于长在铃兰城的陈莺儿而言,皇亲国戚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权贵了:“既然如此,他夫人怎还那般?”
徐山机警的察觉出一点猫腻,干脆蹲在陈莺儿身旁,打算给她讲一讲少爷和少夫人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