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晓得什么。”丹琴抱怨说:“一颗心不知飞哪去了。”
徐山笑笑,也不理她,进到营帐里问慕徐行:“少爷今日可要与陛下一同去猎鹿?若是要去,我好提早选一匹温顺的马驹。”
“我不去。”慕徐行最近经常爱一个人生闷气。
“难得出来一趟,少爷总待在营帐里岂不虚度了,我瞧着那湖里应当有不少鱼,咱们何不去钓会鱼?”
虽然宫里有湖,湖里也有鱼,但任谁都无法拒绝“来都来了”。
慕徐行接受了徐山的提议,带着丹琴等人到湖边垂钓,他坐在那等鱼上钩,同样是没缘由的生闷气,看起来却合宜许多,起码没人察觉他的情绪。丹书和丹棋比赛打水漂,丹琴和丹画等候在岸边,试图逮一只野鸭,可打水漂的小石头吓跑了要上岸的野鸭,两方人马起了冲撞,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半响才结束这场纠纷,决定先一起打水漂,再一起逮鸭子。
比起在宫里的谨小慎微,此时的他们好像才更符合如今的年纪,那么有朝气,那么活泼,那么笨拙而快乐。
但慕徐行不得不远离他们,一颗接着一颗的小石子不仅吓跑了野鸭,也吓跑了鱼。
换个位置,鱼仍不上钩。
明明天气晴朗,慕徐行却感觉自己头顶乌云密布,仿佛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
“常君。”荷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慕徐行回过头,因为四周空旷,所以只看到她一个人:“你有何事?”
“常君上次同奴婢说的话,奴婢回去想了很久,还是有许多困惑之处,可否请教常君?”荷露笑容腼腆,眼神却很坚定,那是拥有信仰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很乐意。”
慕徐行与荷露来往不多,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可此时此刻,他们成了走在一条路上的“同行人”。
作者有话说:
我直说了,荷露是最强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