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二哥却是在进军关中后,听说我已拥兵七万,便让柴绍来染指我的兵权。”
李秀宁悲叹道:“是啊,一切为了李家,为了大局。”
她接着道:“后来我镇守李家的龙兴之地太原,防御北方突厥。
让父亲和二哥没有后顾之忧的进军中原。”
“我明白身上的重担,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松懈。
以致操劳成疾,染上了肺病。”
此次父亲召我入京,原以为是父亲他们想我了,念我辛劳,让一家团聚。
可结果却是一家人明争暗斗,各种算计。”
李秀宁哭出声来:“母亲,秀宁记得你临终前的嘱托,让李家兴旺,让一家和和美美。”
“是啊,现在李家兴旺了。
可大哥和二哥为了那个位子,却变成了仇人一般。”
“他们没有谁真正的关心我的病情,只想逼我帮他们争那个位子。
大哥逼我,二哥逼我,就连父亲也在逼我。”
李秀宁越说越悲,眼中已生无可恋。
大哭道:“娘啊,我从小就为李家考虑,为父亲考虑,为兄弟姐妹们考虑。
可谁为我考虑过啊?
“娘,你为什么那么早就丢下我。
让你的女儿孤零零的在世上,无人关心无人依靠。”
“娘,女儿来找你了。”
李秀宁说完,擦干眼泪,就向河中走去。
那匹白马有灵性,咬住了李秀宁的长裙,不让她走。
李秀宁转过身伸出手拍了拍白马的额头,轻声道:“雪影,我知道你忠心,但我已身患肺疾早晚会死。
不如早些了断落个清净,也免得被父兄整日相逼。”
她从马嘴中扯出衣裙,大笑一声:“争吧,都去争吧。”
她对世间再无留恋,纵身跃入水中。
陈长风隔得远,只看着李秀宁喃喃自语,又哭又笑的。
正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想一眨眼的功夫,李秀宁就投了河。
惊呼了一声:“卧槽!”
二话不说扔掉鱼竿,也跳进了河里。
陈长风在河边长大,水性极佳。
没费多大功夫就在水里找到了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李秀宁。
急忙伸手去拉她,想将她拉出水面。
不曾想李秀宁死志极坚,不但不配合,反而在水里对他拳打脚踢。
陈长风差点被一记重拳打得岔了气,急忙浮出水面换气。
嘴中骂骂咧咧的道:“还好本人从小就浪,人称浪里小白龙,不然今天就着了这娘们的道。”
骂完又潜入水中。
李秀宁水性本就不好,在水中又施展了一番拳脚,呛了好大几口水,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往水底沉入。
陈长风这才抱住她,游到了岸边。
上了岸,陈长风连忙开始急救。
按住李秀宁的胸口挤压,李秀宁吐了好几口水,却不见醒转。
陈长风一看不是办法,一脸正气凛然的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得牺牲小生的初吻做人工呼吸了,只希望姑娘醒转后不要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