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随秦王后才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
若秦王失势,我那妹妹定然是活不了。
还请秦王垂怜我那苦命的妹妹,年幼的外甥。”
(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幼年父母早亡,又被大哥长孙顺德赶出家门。
一直寄居在舅舅高士廉府上,长孙皇后十三岁时便嫁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这人在你没有威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很讲情义的。
但如果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也下得去死手。
现在想到如果还顾念兄妹之情,让太子夺了娘子军兵权的话。
只怕以后老婆孩子没有一个人能活。
咬了咬牙道:“好,孤等下就去写信。
你们通知柴绍,让他联络娘子军的将领。”
又对秦琼道:“继续加派人手寻找,找到公主后不必相认,也不必禀告陛下。
但务必要暗中保卫公主安全。”
只是李世民也好,李建成也好,裴寂也好。
他们都把找人的目光放在了城池之中,却让仅隔了万年县城墙三十里的两河村成了灯下黑。
却说李秀宁在陈长风家中住了三天,气色越来越好。
只因她心结已开,每天按时喝药。
陈长风家伙食也开的好,让她胃口大开。
又有陈长风和三个小鬼时常与她逗乐,让她笑口常开。
心情舒畅之下,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将她衬托得更加娇艳。
这天她刚起床走出房门,来到院中。
就见陈长风提了桶水,正在给神驹雪影刷洗。
李秀宁看到陈长风就想嘲讽,于是笑道:“我府上正缺一个马夫,不知小雏鸟可愿屈就?”
陈长风那可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主,岂能被李秀宁一句话破防。
反唇相讥:“本公子才疏学浅,怕是难当大任。
不过李小姐二十有四,仍未经人事。
看来李小姐府上正缺夫婿,本公子精壮,可担此任。”
李秀宁破了防,大骂:“无耻淫贼,登徒浪子。”
陈长风脸上笑眯眯,不是好东西。
摆了个胜利者的姿势,任打任骂。
李秀宁深呼吸,压住怒火,告诫自己:“将不因怒兴兵,不可自乱方寸。
贼子皮厚狡猾,不宜正面交锋,当迂回奇袭之。”
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
笑眯眯的道:“小雏鸟ru臭未干,对那男女之事倒是精通。
一双色眼毒辣非常,没有纵横风月场十年,怕是练不出这双招子。
只是我听说你以前好吃懒做,人厌狗嫌,怕是没有良家女子看得上你。
莫不是陈公子当年穿着开裆裤上青楼,找那老妓学的男女之事?”
这李秀宁虽是大家闺秀出身,如今更是贵为公主。
但她十八岁后就混迹军中,军中那些粗汉粗鄙不堪,虽不敢在她这个主帅面前谈那些龌龊下流之事。
但喝了酒之后就管不住嘴了,又加上军汉都是大嗓门,李秀宁是想不听见都不行。
所以李秀宁也是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而李秀宁也没有说错,陈长风前世纵横风月场十年,未逢敌手。
陈长风听李秀宁这样说,依旧笑眯眯:“实不相瞒,小生也未经人事。
非是没有良家女子自荐枕席,乃是我观天下女子,唯有李姑娘配得上我。
至于眼光毒辣嘛。”
陈长风傲然一笑:“无他,天赋尔。”
李秀宁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出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长风云淡风轻的一笑,不再还嘴。
而是继续给神驹雪影刷洗。
李秀宁就是看不惯陈长风臭屁的样子,心念电转:“贼子脸皮比长安城墙还厚,不可力敌,当以反间计内应破之!”
于是又笑眯眯的道:“你说,我若告诉你父亲你六岁就去青楼,你父亲会怎样?”
陈长风大惊失色对李秀宁怒道:“你是不是输不起?”
李秀宁脸上笑眯眯,不是好东西。
以胜利者的姿态傲视陈长风。
陈长风稳住心神,不屑说道:“有道是疏不间亲,我爹是信我还是信你?
说我六岁上青楼,别说我爹不信,就是左邻右里也不会信。
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人他们会不知道?
你就是诬赖我现在去青楼,也没人会信。”
李秀宁一听,心道:“看来此计不通,得另想良策。”
陈长风看李秀宁脸色,暗捏一把冷汗。
心道还好是唬住了这娘们,要是让这娘们发现在老爹面前告刁状有用,自己以后就有得受了。
老爹是什么人,陈长风可是心知肚明。
最近正愁找不到借口骂自己呢,只要李兴唐这娘们把刁状告上去,老爹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臭骂自己一顿。
两人之后又唇枪舌剑的斗了半天,你说我是小雏鸟,我说你是老处女。
一番攻防下来,不分胜负。
趁着斗嘴的功夫,陈长风已将神驹雪影梳洗干净,装上马鞍。
他看雪影温顺,准备翻身上马,练习骑术。
却不想还没等他的脚踩上马蹬,雪影就一个闪身,躲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