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满脸杀气:“再放屁,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来到陈长风身边,递给陈长风一个香囊道:“我家小姐仰慕公子,想邀公子城外踏青。”
(唐时民风开放,大唐女子还没有受到宋代朱程理学的荼毒,所以特别大胆。
)
陈长风和李秀宁转头张望,就看到不远处的一顶轿子里,一个妙龄少女正半掀轿帘,脸蛋红红的看着陈长风,眼中含羞带俏。
李秀宁看了心中恼怒,两只手指头找到陈长风腰中的软肉,用力一扭。
陈长风吃痛之下,连忙拉住李秀宁的手,对那丫鬟说道:“本公子,好男风。”
那丫鬟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那轿子的轿帘飞速放下,轿夫抬着轿子匆匆的走了。
李秀宁见轿子走远,嗔道:“淫贼,还不松手。”
陈长风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有所进展,哪里肯轻易放手,说道:“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嘿嘿,刚才掐我的力度可是不小。
姑娘莫不是起了妒火。”
李秀宁心中大呼失策,刚才嫉火攻心失了理智。
竟然一时不察让这冤家抓了把柄。
“两个大男人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若放手,那些狂蜂浪蝶扑过来,可让小生如何是好?”
李秀宁只想让陈长风松手,她自己可不想挣开。
两个人,一个俊俏粉面、一个黑脸长须,当街手拉手走在一起。
行人望之,纷纷色变,慌忙退避。
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两人刚才又奔跑了一阵,不觉口渴难耐,便找了间茶楼,走了进去。
两人手牵着手进去,在大堂喝茶的茶客见了,慌忙起身,要结账走人。
掌柜一见,急忙免费送了二人一个大包厢。
两人进了包厢,小二慌慌张张的送了茶水就走,看都不敢多看两人一眼。
两人刚喝了两口茶,就听见隔壁有人说道:“各位听说了吗?
陛下欲让秦王居洛阳,设天子旌旗。
以陕州为界,东西分治。”
陈长风听了,低声笑道:“看来陛下这日子不好过啊。”
“何出此言?”
李秀宁听陈长风那样说,也想听听他的看法,于是问道。
陈长风轻声笑道:“陛下这是想把秦王赶出长安呢。
秦王在朝中权势滔天,让陛下感受到了威胁。”
“陛下是怕秦王让他当太上皇啊,到那时政令不出寝宫,可是难受。”
“不然又怎会有东西分治这样糊涂的想法。”
(这时的李世民军政财大权一把抓,头上的官衔比后世美剧《权利的游戏》中龙妈的还长。
听我给大家念一念啊:我李世民:秦王、天策上将、太尉、司徒、尚书令、中书令、陕东道大行台、雍州牧、凉州总管、上柱国、十二卫大将军、三个铸钱炉的拥有者!)
李秀宁不想听别人说她老子坏话,辩解道:“哪有你说的那般龌龊,也许是陛下念秦王的功劳呢。”
陈长风冷笑:“秦王的功劳啊,盖了主了。”
接着又道:“要说咱们这陛下啊。
既想当个好父亲,又想当个好皇帝。
结果两样都没有当好。
在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里算是平庸的了。”
“还是少了决断。
不然怎么会当个父亲,让两个儿子反目成仇。
当个皇帝,让秦王尾大不掉。
这次也是,只想一味逃避。
以为把秦王封出去,东西分治就相安无事了?
嘿嘿,怕是等陛下殡天之后。
太子和秦王便会停尸不顾,束甲相攻了。
或许都还等不到陛下殡天。”
“到那时免不了又是一番生灵涂炭啊。”
陈长风叹道。
李秀宁听到这里脸色发白,一纵起身:“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去劝陛下收回成命。”
陈长风瞪了李秀宁一眼:“慌张什么,还去劝陛下,你能进宫啊!娘们就是沉不住气。”
接着他语气放缓:“你放心,太子不会让陛下这么干的。
他定会百般阻挠。
只是这以后啊,陛下定会联合太子,对付秦王。”
“虽说历朝历代的帝王第一个防的就是太子。
不过当今太子和秦王比起来还是太弱小了。
秦王和他讲道理他是太子,秦王不和他讲道理,他就是个屁。”
“没有兵权,放屁都不响。
她妹妹平阳公主放的屁都比他响。”
“不过说到平阳公主,她手下十万娘子军皆是百战精锐,倒是一支可以左右局势的力量。”
李秀宁听他说到自己,连忙打断:“聒噪那么多作甚,你还想卷入皇权斗争啊,小心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哪想卷入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想娶了你,与你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陈长风说道。
李秀宁白了陈长风一眼道:“我看你就是闲的,整天说些梦话。
走,去马市,不然又要听你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