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覆正在杀鸡。归刀抱着刀站在他身边,禀告着最近的战情。
“知道了,下去罢。”沈不覆道。
归刀退下,沈不覆将两只鸡一放,去一旁的井打了水,洗手上的血迹。他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肖折釉站在远处的檐下望着这边。看她的神情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沈不覆皱了下眉。
沈不覆拿起井旁悬挂的棉布擦了手,然后走向肖折釉。
“找我有事?”沈不覆问。
肖折釉仰着头望他,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轻叹了一声。
沈不覆眉峰皱得更紧。
肖折釉慢慢垂下眼,声音又低又轻地说:“本来心里恼得很,想来质问你,忽然又觉得没必要了。”
风有点大,肖折釉疲惫地将鬓间的发掖到耳后,眉眼之间染上几许倦态。她转身回房,风将她藏青色的裙角向后吹去,拂在沈不覆垂着的手臂上。
“折釉?”
肖折釉没有应,继续往前走。
沈不覆思索了片刻,转身进了厨房寻沈禾仪。待他从厨房出来之后,立在檐下沉默许久,才抬脚去肖折釉的房中。
两个小丫鬟正在外间摆弄插花,沈不覆摆摆手,让她们退下。
他掀开里屋的垂帘,望着坐在窗边的肖折釉。肖折釉偎在一张老旧的藤椅上,目光落在窗外,凉凉的风从外面灌进来,将她的长发和衣裙吹起来。
沈不覆站在她身边许久,忍不住说:“虽然立春了,可还冷着,窗户还是关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