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刀说:“夫人,若您真想救肖姑娘下来,等到夜里,属下可以去试一试。”
陆钟瑾叹了口气,道:“我已查过,尉平城如今算是陷入战事中,辽兵一直虎视眈眈。所以在很久前,定王为了防御,即使是夜里巡逻的人也不少。”
归刀神色不变,淡淡开口:“属下任凭夫人吩咐。”
几个人都看向肖折釉,肖折釉却望着城门悬挂着的尸体沉默很久。许久之后,她没有先交代归刀怎么做,而是问陆钟瑾:“请问陆公子可能查到袁顷悍这个人现在如何?是跟着定王走了,还是在尉平城?是座上宾还是阶下囚?”
陆钟瑾皱了下眉,说:“给我点时间,一定给你查到。调查需要时间,而且如今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也是几日夜未歇,嫂夫人还是先到客栈休息一下。”
肖折釉是一点都没感觉到疲惫,可是她日夜奔波了六七日,大家也都日夜奔波了六七日,她不想歇着,他们也受不了。她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陶陶忽然脚步一软,朝前跌去。
“陶陶?”肖折釉终究是不忍心,伸手去扶他。
陶陶忽然弯腰一口血吐出来,整个身子软下去。
肖折釉一惊,探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肖折釉心里生着他的气,这几日没怎么理他。陶陶身体本来就不算硬朗,心里更是自责悲痛,这是一下子没撑住。
“陶陶?”
陶陶伏在肖折釉身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肖折釉,喃喃自语:“二姐,你为什么骗我?”
竟是把肖折釉错当成了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