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覆“嗯”了一声,说:“无妨,只是下次有事让她等我回来再说,不要去军营。”
“嗯,都与她说了的。”肖折釉四处看看,转身去捧了柜子上的花篓,把花篓里的玫瑰花瓣洒进浴桶里。
沈不覆大笑,道:“怎的给我加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
“香香的,闻起来人会更放松些。你闻闻。”肖折釉捧了一把水面上的玫瑰花瓣送到沈不覆鼻下。
沈不覆握住她的手腕,仔细闻了一下,认真道:“不闻花香,唯有你的体香。”
“沈不覆,你是越来越能胡说了。”肖折釉泼了几滴水扬到沈不覆脸上,转身抱起他换下来的衣服,送到外面去。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沈不覆倚靠着桶壁好像睡着了。
“不覆?”肖折釉轻声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肖折釉慢慢坐下来,静静望着沈不覆。他必是很累了。肖折釉慢慢回忆过去,记忆里的沈不覆总是很忙碌,当初她年幼时尚且借住在霍府的时候,沈不覆便总是早出晚归,即使留在府中也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很久之后,肖折釉探手试了一下水温,有些凉了。肖折釉看着沈不覆合着眼的眉宇,却不忍心将他喊醒。
可是总不能让他一直睡在这里,水凉了他会着凉的,更何况已经是下半夜了。
肖折釉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凑过去,将吻落在他的唇上,试探着探入他的唇齿。
沈不覆皱了下眉醒过来,未睁开眼,先认真给予肖折釉回应。
分开后,肖折釉望着沈不覆,笑着说:“将军太重了,我没力气把你扛回去,只好把你喊醒了。”
沈不覆满意点头,道:“夫人喊醒为夫的方式甚好。”
“起来了。”肖折釉笑着转身,走到一旁的双开门黄梨木高橱那儿,去翻找沈不覆的衣服。
沈不覆起身从浴桶里跨出来,拿起挂在一旁的棉帕擦干身上的水渍,走到肖折釉身后,略弯了腰,把肖折釉抱在怀里。
洗干净了,可以抱着她了。
“折釉,我又想咬你了。”沈不覆拉开肖折釉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他低头,在肖折釉的肩头轻轻啃咬。
肖折釉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她说:“可说好了,不许再咬脸。”
沈不覆笑着问:“除了脸都可以咬?”
肖折釉身子向后倚靠在沈不覆硬邦邦的胸膛上,说:“脖子和手也不行,露在外面的地方都不行。”
“明白了。”沈不覆拥着肖折釉将她靠在高橱门上,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唇。
肖折釉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这抹犹豫很快被她压下去。她慢慢闭上眼睛,认真地回应他。
肖折釉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抱沈不覆,床侧却是空的。她睁开眼睛,看一眼外面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