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的目的,赵潜是清楚的。
赵潜安抚着紧张的赵汾,说道:“你安心的进宫,其他的事情有我在,女帝想要问责于你,也要看我答不答应,咱们背后是有太师的。”
“大伯,她毕竟是女帝。”
赵汾心生惧意。
赵潜不屑道:“一个女人而已,称帝又如何,没有我们这些老臣扶持,她早晚从帝王的位置滚下去。”
显然,在赵潜一众老臣心里是不服气萧冰月称帝的,他们的内心是看不起萧冰月的。
听到这些话后,赵汾心里舒坦动了。
“侄儿明白。”
“去吧!”
赵汾微微拱手,这才从御史府匆匆进宫。
一路上,赵汾的心情紧张中带着安定,有大伯和太师在,陛下不敢拿他怎么样,这是赵汾的底气。
候在宫殿外的赵汾,听到里面传来觐见的声音后,这才稍微的理了理仪表进去。
“微臣赵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啪的一声巨响。
赵汾的头垂的更低。
“赵汾,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放了何罪,请陛下明鉴。”
心思活络的赵汾已有猜测,他微微侧目注意大司农也在这里,心底更气。
陛下发怒,肯定和他有关系。
“左一个明鉴,右一个明鉴,赵汾你做的好事好何须朕来说,轻犁的事情你要瞒朕多久,朕早就跟你说过,你就算是仿制别人的东西,也该仿制的如出一辙,可你仿制的东西明明大有问题,却恶意占据市场,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的良心何在?”
那些受苦的百姓都是她的子民。
“陛下,微臣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陛下,陛下明鉴啊!”
赵汾连连磕头。
他的一番作为,女帝并未放在眼里。
赵汾看到眼前多了一抹黄色的衣摆,赵汾的头更低。
“坑害黎民百姓,这就是为朕着想,赵汾,你当真会巧言。”
“陛下明鉴,微臣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是朕看到陛下为军饷发愁,微臣也想为陛下分忧,西南军饷已有数月未发,微臣实在不忍看到陛下整日为军饷忧心。”
赵汾的一番说辞,萧冰月沉默,一侧的大司农也在沉默。
西南军饷的事情一直是萧冰月的心病,没有军饷何谈养兵。
兵力不足,军心不稳,一旦其他国家动动心思,整个大燕都是危险的。
这也是萧冰月近日来最烦心的事情。
大司农道:“陛下,赵大人的为君分忧的心固然可贵,可事关民之根本,也不可随意滋扰。”
“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质疑我对陛下的忠心?”
赵汾当即不满,心底早已经恨上大司农。
“我是什么意思,赵大人应该更清楚,何必再来询问我。”
大司农忠的是君,赵汾的后台再强那又如何,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凌驾于陛下之上。
朝堂上派别分明,太师为首的一群人,大司农鄙夷甚之!
“我赵汾忠的是陛下,一直想要为陛下分忧解难,西南军饷是陛下的心头病,身子臣子为陛下解忧有什么错,即便是做出过分的事情,可我只想陛下能够安心,陛下……微臣对您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