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个混蛋在宴客,他没时间管我。”
知府夫人神色忧伤:“都是娘的错。”
“不是娘的错,他作恶多端,咎由自取,早晚有一日会付出代价。”
提到刘洪时,齐嘉文的眼里尽是厌恶和憎恨,在他的眼睛里,刘洪不配做他的父亲。
从小到大,刘洪从未做过尽父亲的责任,一直打骂他的母亲,这么多年所做的那些恶事,天理不容。
最令他痛恨的是母亲的病,竟然是刘洪做的。
“什么?”
“娘,是真的,孩儿已经让大夫看过,那些药渣里面放了一种药材,长期服用,娘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吐血而亡,孩儿抓到煎药的丫头,她告诉孩儿是刘洪在后面叮嘱她,每日煎熬必要放一种药材。”
谋害他的母亲,齐嘉文无法再忍受。
如遭雷劈的知府夫人险些晕倒。
齐嘉文扶着知府夫人:“娘,这些年您做的已经足够。”
“文儿,你是想……”
“他不配为娘的夫婿,不配为孩儿的父亲,不配为百姓的父母官,不配为君王臣子,如此心狠手辣之徒,理应去往他该去的地方!孩儿宁可背负上不孝之子的罪名!”
这些年的忍耐,终究到了头。
这段时间,齐嘉文已经想了很多事情,钦差大人他们快到朗城了。
所有的证据,他全部握在手心里。
即便是背负骂名,在所不惜。
知府夫人眼泪汪汪,这些年眼睛快要哭瞎了,后悔当年为什么要相信刘洪的甜言蜜语。
毁了自己,毁了孩子。
积攒着怒意的知府夫人,决心已下:“好,你放心去做吧。”
得到母亲的支持,齐嘉文一直放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齐嘉文出去后,遇到的是府中的管家,他是府中的老人了,曾经是齐家的老人,后来得到刘洪的重用,在新主人和旧主人之间,管家心底到底是念旧的。
“少爷。”
“齐伯,家里来了客人?”
“是的,少爷。”
齐嘉文的目光落在花厅的方向,他貌似无疑的问道:“可知是谁?”
“老奴不知,少爷……大人的事情,少爷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少爷是夫人唯一的孩子,少爷若是出了事,夫人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