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尤胜打着掌门的名义来兴师问罪,我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你和无为老师。”
“混账,这个时候,还说这种丧气话。”
季尤美转身给了张玄灵一巴掌,美眸带着怒意:“一直以来,便有师尊与掌门不睦的传闻。
尤家正是背靠掌门师伯,我季氏则是仰仗师尊这一派系才能在宗门站稳。
自你成为师尊的记名弟子后,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再代表你个人,而是代表这师尊,你还不明白吗?”
张玄灵捂着脸颊,虽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却是被季尤美一巴掌打的清醒了不少。
“师姐教训的是,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我都听你的。”
季尤美看了看洞府之外,琢磨了一阵,淡然道:“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先用几天时间养好伤,之后不能待在后山修炼了。
切记,今后在宗门里,无论尤胜那帮人如何挑衅你,除非关乎生死,否则都不要轻举妄动。”
季尤美说完,便飞身离开洞府。
十天后,郭小虎来看望张玄灵,并带来了胡子义的消息。
“什么?
胡子师兄下山了?”
当从郭小虎口中得知胡子义被逐出山门后,张玄灵愕然地看着郭小虎。
郭小虎神色凝重,凄然道:“胡子师兄伤势过重,醒来的时候,修为尽毁,已经是个普通人,宗门再没有留下他的理由。
这里有他给你的一封信。”
郭小虎将一块旧道袍布料递给张玄灵,然后退出了洞府。
那是从胡子义穿过的一件道袍上撕下来的布料,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段话:“玄灵师弟,多谢你拼死救了愚兄性命,我以下犯上,坏了宗门规矩,修为尽毁也是自作自受。
师弟切不可再因我的事而心生愤恨,一切都是定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下山去了,若是有缘,你我兄弟会再相见的。
珍重!”
张玄灵心中五味杂陈,自从来到蓬莱剑宗,胡子义是第一个拿自己当兄弟的人,尽管两人相处的时间仅有一年,但这位兄长在后山处处维护自己,让张玄灵这个黑牛寨的孤儿,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然而,胡子义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玄灵师侄,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李良驹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张玄灵擦拭眼中热泪,忙收起布料。
李良驹来到洞府里,张玄灵挤出笑容回应道:“李师叔,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李良驹走过来拍着张玄灵的肩膀,低声道:“胡子义下山的事,郭小虎已告诉你了吧。
小子,不必难过。
聚散有时,作为修行之人更要明白,很多人都不会一直陪着你。
修仙之路,始终都靠你自己走下去的。”
“师叔,我懂了。”
张玄灵微微点头。
李良驹又劝慰道:“你大闹残风坳的事,幸好有季姑娘说项,才保你没事。
胡子义最后是季姑娘安排人送下山的,你也不便过多担心。
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
张玄灵心中感动,季师姐冒着得罪尤家帮的危险,这样护着自己,今后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她的这份恩情。
张玄灵又想起尤胜对胡子师兄做的事,以及害死了杨文彪,这个仇不能不报,但眼下只能忍下恶气,唯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有话语,自强不息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