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卫她自然知道,上一次没作为,这一次也视而不见,肯定是皇帝老爹有指示,她要担心什么?
云寒玉怕刚才自己与代数的对话影响到几人,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懂,还很是礼貌地朝着两处打着手势:安心潜伏,互不干涉。
两处龙隐卫这回更惊!卧渠!
三公主连他们的暗语手势都知道?
......
云寒玉不知道她给四名龙隐卫带去了怎样的惊愕,收回视线,继续关注着殿内的动向,她还等着看结果呢。
刚刚的一打岔,云寒玉错过了里边的一轮激烈交锋,现在看着已经跪地磕头地钱尚书,应该是又一次落败。
“圣上恕罪!老臣确实是不知道,这个孽女竟有如此行径,老臣有愧于圣上啊!”
钱尚书,老泪纵横地告着罪道。
其实钱柜这一次也是冤枉,原本贤妃的行动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送钱美丽入宫是早就计划好的。
他们也是做了两手的打算,万一这次她能够成功吸引到太子的目光,就省得接下来的事情,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妃,比起成全贤妃的目的来说,更对他们钱家要有利。
依附着吴家,多年的小心经营,让本就存在野心的钱家人更有了想法,甚至隐隐在心中希冀着能够反压吴家。
可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次事情会牵连到钱昭仪身上,不仅打碎了钱柜进一步坐稳,正统皇家外戚的美梦,更是让他陷入“祸乱宫廷”的旋涡里。
钱柜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心里将贤妃埋怨了无数遍,眼下现实情况,根本不允许他过多的思索,甚至是没有底气生出其他想法,现在也更不是与吴家翻脸的时候。
就在刚刚,京兆府尹呈上的所有证据,包括人证供词画押等等,全都指向钱昭仪,令他无从反驳。
鸟食和鱼食是春华阁里的宫女偷偷喂的;
花坛的花是春华阁里的宫女偷洒的药水;
甚至陷害玉宸殿的“包裹人偶”也是春华阁的掌事太监亲自交给辰光殿的那名宫女。
只有最后这一点上最具争议,原本埋在玉宸殿花坛里的东西,为何会跑去钱昭仪的屋里?
害人的人为什么害自己,这说不通。
有钱尚书一方的人提出这一反驳,甚至有人又一次,大着胆子,将事情推到了云寒玉身上,怀疑是三公主刻意地陷害。
这一方人,所有自认为理直气壮的说辞,都被海大人一句“证据何在?”
堵得哑口无言。
没错,钱尚书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持这一观点,即便他们推理的有些已经接近“事实”真相,但是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是猜测,是诬陷。
钱尚书不能提供证据,海大人可有,那名宫女已经招供,承认自己是奉钱昭仪的命令将东西埋在玉宸殿花坛里,并辅以春华阁掌事太监的供词,两厢吻合。
最致命的要数,这两人只招认了这两点,其余均不知晓,还都说自己虽然所述都是实情,但是出卖主子已经不忠,“英勇忠诚”地咬舌自尽了。
钱尚书很明白,自从昨晚接到消息,钱昭仪就已经彻底废弃,他们想要保住钱家不受牵连,就必须按照贤妃所说,咬死不承认。
可要真一旦做实“祸乱宫廷”一罪,可不是你认不认那么简单,是要被株连的。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徐大学士,突然地一封弹劾,就是这么不经意地给了钱尚书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