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人再次开口,道:“吴世子此言差矣,下官可不认为这是小事,尚书府一个小姐随手打赏就是上万两,一个公子扔个十万两如同扔废纸,这一府下来上百口人,每月支出应该不下几百万两,方才钱大人陈词恳切却给圣上这个数......呵呵。”
说着也学着兵部尚书,对着钱尚书比出了两根手指。
众臣垂眸不语,海大人说话总能让人浮想联翩,至于内容,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钱尚书脸色发黑,咬了咬牙,道:“启禀圣上,老臣确实教子无方,为表诚意,老臣愿再出三百万两,为不肖子孙赎罪。”
崇文帝垂眸,没有说话,兵部尚书李大人又开口了,“自从钱大人上任户部尚书以来,钱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这几年在咱大圣的声名,可都有赶超卫国公商家的趋势,可人家卫国公家产规模那是全部记录在册,每年更是国库税收的头一份,钱家这边可没什么人知道,尚书府这么大笔的挥霍开销是如何支撑的,真不好说,圣上,臣恳请不如彻查一下钱家与尚书府的账目问题,以示公正,也好为众臣百姓解惑。”
海大人却出言阻止,很是不赞同地说:“李大人您逾矩了,这是御史台与督察院要关心的事情,再说,钱大人那怎么说也算半拉皇家人,他敢薅圣上的羊毛,挖圣上的墙角吗?”
众臣无语,上首崇文帝也是嘴角抽动。
也就这位敢这么说,这比喻真真是没谁,你还不如直接说抢圣上的钱更好听些。
在场众人保持缄默,崇文帝也不发话,还饶有兴致地听着,李大人与海大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
钱尚书的脸已经黑得要滴出水来了,心知不妙,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摆明了在这金殿之上,给他上眼药。
路全被人家封死了,这比刚才更严峻,一旦查账,圣上再较起真儿来,那死的就不是他一家。
“启奏圣上,微臣觉得,年底将至,天气也越来越冷,如今最主要的还是着重于北方抗寒要紧,以免引发灾情,造成百姓损失伤亡。”
吴恒再次开口近言,今天其余只字未提,火力全开地对准钱尚书,若不退让到圣上满意,后果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