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可否松绑了?”
“别怕,祖父在此,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
钱尚书转头对着钱贞帅道。
叶文宏掌管着刑部,这老狐狸说的他当然知道是对的,他也不过是做给后边那位看的,下马威给了,现在解不解无所谓。
“松绑!”
叶尚书命道:“来人,给钱尚书看座。”
片刻之后,一切完毕,钱尚书也落座,叶尚书问道:“钱贞帅,今日你当街仗势欺人,可有此事?
如实招来!”
钱贞帅恢复了不可一世的神情,腰板挺得笔直,揉着自己的手腕,道:“叶大人,您是搞错了吧,报案人是在下,明明是有人当街偷抢在下的东西,刑部右侍郎陈大人亲自接受的此案,怎么现在我这原告反成了被告了?”
叶尚书也不急,问道:“既然是有人当街偷抢你的东西,为何不上报京兆府,反而越级上报刑部?”
“呵!本公子不仅是户部尚书府的公子,也是国子监的学子,更是当今贤妃娘娘的表侄,怎么说我钱家也算是皇亲,按照律例我是有权利可以直接上告刑部乃至大理寺的。”
钱贞帅一脸得意地说着。
这一点上,钱贞帅还真没说错,大圣律法中却是有一条,侯爵以上、三品官员以上、以及皇室宗亲遇事,可越过州府以下的官府申告。
坐在后堂的云寒玉脸色有些黑,之前她还觉得只是钱家人胡作非为,原来还真有这样一项权利!
她倒是忘了,怎么着这也是皇权社会,贵族自然要享有很多,比之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优厚的待遇。
“啧!这规定不合理,得改!”
云寒玉恨恨地道。
后堂在场一众人,除了庄子曦外,都不太理会,这律法是您说改就能改的吗?
叶尚书也没想到这个钱贞帅不但牙尖嘴利,居然还熟识律法,在他的心中,这位不过就是个纨绔恶少,不学无术的三世祖罢了。
叶尚书点点头,转移话题问:“你的案情既然是陈侍郎受理,稍后可再做审理,本官现在开堂审理的是有人告你仗势欺人,陷害良民,贿赂官府以及欺辱皇家?”
钱尚书急了,插话道:“一派胡言!这人是谁?
可有证据?”
要说他孙子仗势欺人陷害人他信,贿赂一事无凭无据他们不承认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可这欺辱皇家是什么意思,又从何说起,诬陷也不能信口雌黄!
“是啊!咱家也想见识一下,怎么个欺辱皇家了?”
叶尚书手握惊堂木还来得及拍,两道身影走上公堂,其中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将其打断。
不用问,一听自称就知道来者是一个太监,叶尚书顺声看去,此人正是贤妃身边的公公艾风石。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正是现任的礼部尚书,当今圣上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叔父,礼亲王。
叶尚书等人这下不能怠慢了,不搭理艾风石也不能不管这老王爷不是,刚忙上前行礼。
礼亲王笑呵呵地道:“免了,打扰叶尚书问安是本王的失礼,本王也只是好奇过来看看而已。”
艾风石跟着拱手,但是老腰板可没弯下,拿腔作调地道:
“咱家是奉贤妃娘娘懿旨,前来看看,娘娘身体不适,听闻爱侄被人诬陷,很是忧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