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牢房中钱贞帅扒着门栏急道。
吴德父子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理会钱贞帅,虽然他有被陷害的成分在里边,但若不是他那顽劣本性,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舅公,事出突然,我们也不想会出现如此结果,我们来此也是想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吴恒开口说道。
明知道这只是无济于事地安慰之语,但是他们也是真心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并且有些事情他们也需要问清楚。
“转圜?”
钱尚书冷哼一声,道:“从你们瞒着老夫在那两盆君子兰中放毒开始,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老夫自问,从无对不起你吴家之处,缘何如此害我?”
“舅舅!这是意外,我们怎么可能如此做?
这对我们又有何好处?”
吴德辩解道。
“庄园一事,老夫姑且不算,百花听语之事为何没有提前告知老夫?
花娘听命与谁你们当老夫不知道吗?
没有他吴忠的命令,她为何要扯上小帅,扯上钱家?”
钱尚书怒问。
“舅公难道就不怀疑小帅他缘何认识花娘?
就不怀疑你那处庄园为何突然出现蛊虫躁动反噬?
就不怀疑花娘身份吗?”
吴恒也是急着反问,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内讧。
钱尚书闻言微怔,事发突然,他心中只恨吴家人心狠,还真没有想到这般。
“舅公难道不知道,蛊虫出现异常的当晚安阳的暗卫曾出现在那里,今日金殿上的那两具人傀尸体根本不是咱们的。”
吴恒接着说道:“当初小帅就是宫芷辉兄妹俩手里买来的百花听语,小帅是通过他们认识的花娘而不是我们啊!”
钱尚书瞳孔也是一缩,这些他真的不知道,尤其是花娘,他知道那是丞相那边的人,顺理成章的认为她只是小帅的一个红粉知己罢了。
略微冷静的大脑,在听了吴恒的话后,联想起之前钱贞帅为了宫芷瑶惹上三公主,之后又被安阳下蛊中毒一事。
他曾找那名蛊师为钱贞帅看过,体内确实被下了蛊虫,只是那蛊师专职养蛊,并不太通种蛊一道,无法清除。
他本还打算联系到广寒宫的少宫主后,请她出手,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事您为何早不告知我们?”
吴恒蹙眉问道,若他们早知道或许早就能防着她,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只是猜测,她毕竟与咱们也算自己人,没有证据,我怎能随便乱说诬陷!就算我当时说了你们会信吗?”
钱尚书叹道,谨慎绸缪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终被算计进去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