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钱贞帅看向钱尚书,问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我们已经在牢里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钱尚书摇头,也想不通,他们都已经到了这般境地,圣上就是再延后,再轻判,他们都难逃一死,何必多此一举?
是贤妃担心他说出什么要灭口吗?
他不相信贤妃她们会这么做,可是现在还能够买通刑部的也只有他们了吧。
他们这些天都不怎么能吃的下东西,今天晚饭他更是一口不想动,可是他却还在劝说儿子孙子,多少吃些,没到最后一刻还是有希望的。
钱贞帅现在虽然还能挣扎,但是他也吃了,毒肯定也是中了,死,只是早晚得事。
钱尚书看着嘴角也挂着血的钱贞帅,这一次不止是绝望,还带有心灰意冷的凄凉决绝。
距离两名衙役跑出去没有过去多长时间,牢房的拐角处就又传来了响动,还伴随着几声打斗声。
一个蒙面黑衣人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惨状,瞳孔就是一缩。
“阁下又是受谁的命而来?”
钱尚书语气很是平淡,一副视死如归的镇定,笑道:“阁下来晚了一步,不过只剩老夫这条残命,阁下应该也可以复命了。”
“舅公,”黑衣人声音有些艰难的唤了一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是你?”
钱尚书闻声一愣,继而轻笑着摇头,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至少他们没有那般绝然。
要是贤妃她们所为,吴恒不会冒险出现在这里,不过,一切都太迟了啊!
笑声到最后已经变成哽咽的呼吸声。
“发生什么了?
谁干的?”
吴恒急问。
“不知道,有人在今晚的饭菜中下了毒。”
钱尚书说:“我晚上吃不下,逃过了一劫,可是,又有何用?”
吴恒没说话,挥手一剑,就将牢门锁砍断,打开门拉着钱尚书道:“我先带您离开这里。”
钱尚书没动,挥开了吴恒的手,转身做回稻草堆上。
“咱们时间不多。”
吴恒急道:“您先跟我走,咱们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舅公,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你走吧,钱家已经没了,为我一人没必要了。”
钱尚书低着头说:“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舅公!”
吴恒急唤了一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又传来响动,他知道这是看守的人赶来,与他留在外边的人打斗起来了。
他想回身拉钱尚书,却猝不及防下被钱尚书推出了栅栏门。
“你快走吧!我心意已决,你再不出去来不及了。”
钱尚书死拉着栅栏门说,他现在抱着必死之心,没必要再搭上别人了。
情况紧迫,吴恒无法,他再不出去,就要被堵在这里,最后看了钱尚书一眼,跑了出去。
吴恒冲出牢房,砍翻一个衙役后,直接飞身跃起,起纵间消失不见。
没管与官兵缠斗的几人,本来就是他找来的死士,事情已经如此,他不会让自己再暴露。
云寒玉主仆三人,半路就听见这边的动静,都不用再找牢房,直接顺声而至,只是她们是从另一个方向赶到这里,与吴恒就这么完美的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