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有个词叫时过境迁,本宫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傻子,这话你信吗?”
云寒玉就算没有现在的能力感觉到她没有说谎,也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那股意念太强烈,可是:“在你的心中,是不是只要本宫有口气活着,不管是痴傻还是成为傀儡都无所谓,反正本宫没死,这就是你对本宫的感情底线吗?”
“小公主,您,”安宁眼神微闪,似是觉察出了什么而面带疑惑。
“噬心控魂蛊是你给我下的吧?”
云寒玉现在地心情也有些浮动,她来不是与她叙旧的,“姑姑,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都到了这个时候,本宫不相信你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猜不出本宫是谁?”
云寒玉的直接,又好似一击重锤砸落在安宁混乱的大脑。
昨晚的事情如同噩梦一般,突然且可怕得让她难以置信,可就在她做好去陪母亲一起去的时候,突然广寒宫的长老从天而降将她保下。
她惊愕这个让她们无论是从江湖势力,还是各国政经势力中皆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门派,为何会盯上了自己,她们为何要救下自己?
接着她遇见了当年那个孩子,她怀疑广寒宫是不是与容家有着什么关系,以为自己是安阳郡主才救下她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这个念头刚从脑中闪过,她就看见了冲到自己面前的语文。
她没有戴面具,可是服饰却是与昨晚那个长老一模一样。
而昨晚的另外两人居然是诗文与辞文,这三张脸虽然成熟了很多,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她的面具被撕下的一刻,不光是语文三人惊讶到激动的神情,她自己又何曾不是?
激动得她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她们是不会不管自己的。
然而她激动的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对上了三人失望,怨恨等复杂的眼神。
她茫然了,就在刚刚,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从没有想过,她如何面对一个清醒过来的小公主。
安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十分沉重,就这么一组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相当地困难,不是因为药物作用,是她真的累了。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之前古井无波的状态,问:“您,都知道了?”
“不完全知道,否则你也没有跟我对话的机会了。”
云寒玉摇头道。
“没错,那个蛊是奴婢所下。”
安宁平静地说道:“不管您信不信,奴婢当时不知道那是噬心控魂蛊,只以为那是普通的蛊虫而已。”
虽然知道于事无补,但是她就是不自觉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这个任务她躲不过,她本想先下了之后应付过去,过段时间她再解去便是。
却不想,安阳对自己也不是完全的信任,竟是诓了自己,直到事后她要解蛊的时候才发现那居然是噬心控魂蛊。
“您应该有记忆,奴婢有段时间时常为您泡药浴,做药膳,我那都是为您压制住那蛊虫。”
这个云寒玉却是有记忆,她也曾听二哥提过,大哥说或许是她做的那些起的作用才能撑到医药院的院长赶到。
他们都以为宁姑姑是误打误撞,好心为她调理身体,却没想到她是刻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