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注视了她片刻,垂下了眸,接过了枪,慢吞吞地把它插.回了原位。
他突然说,“但是......在其他人的眼里,所谓的真相或许就是这样哦?”
他这话隐去了前半句,所谓的‘在其他人眼里是这样’其实还暗含了他从一开始就并没有那么认为的意思。
林筍倒是听出来了,她琢磨了片刻,觉得肯定是自己靠着自己高尚的人格折服了对方,“无所谓,我不在意,不过你平白试探了我这么久,不会没点表示吧?”
她倒不是刚夸完自己高尚就要讹人——虽然从她此刻的行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组织与组织之间门的关系有时候就和人与人之间门的关系一样,沉没成本越高,对方就越难以翻脸。
太宰治笑了笑,“哎?那么,你想要什么表示呢?”
“很简单,我也想知道死屋之鼠和酒厂准备在这里搞什么。”
对方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少许,“是么,你难道真的对此一无所知?看来那位天人五衰的心理医生似乎对你有所隐瞒呢?”
不远处的池田修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他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妙的预感......怎么说呢,以他的运气,在这种凶案现场居然没有被误认为是凶手就很奇怪啊?
林筍则当即和池田修想到了一块去,不过她现在倏地就悟了,怪不得这家伙这次在指认凶手的环节逃过了一截,原来报应是在这里啊!
就现在太宰治给她带来的不好惹的感觉来看,到底是被他盯上更惨还是被波本盯上更惨就挺......反正就挺未知数的属于是。
太宰治则是继续柔声道,“如果只是为了死屋之鼠的小虾米,我可不会亲自动手哦?如果你和他认识的话,不如现在提醒他想想遗言吧?”
危池田修危!
但是对方这话显然也有试探的意味在,他显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门似乎有某种隐秘的联系方式,因此打算靠着这种手段逼出他们的底牌。
像太宰治这样的人,他既然把威胁的话说出了口,那显然代表着他有万全的把握把威胁变成现实。
就算林筍现在用系统提醒池田修快跑,估计对方也跑不了多远,还会把系统暴露出来,而如果系统暴露了,那么只要彼此之间门有过接触的考生的身份就全都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