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武馆大师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阿勇。”大弟子昂起脑袋,斜着眼睛看向这个傲气得让人生不出好感的少年。
秦朔撸起袖子,在张禄和老者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健步就冲了过来。
赵阿勇没想到这少年还敢对自己动手,距离太近,等反应过来,领子都已经被少年抓住了。
“赵阿勇,你为什么要骂我祖父?”少年秦朔怒声吼问。
“我何时骂你祖父?”赵阿勇用力去掰秦朔的手,可是却掰不开,暗自心惊,但秦朔的喝问,直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秦朔怒道:“你喊谁老人家呢?我祖父如此年轻,风流倜傥、面如冠玉、肤如羊脂、黑发如瀑,你叫我祖父老人家?哪里老了?你在诅咒我祖父是个老不死吗?”
秦朔这一通喝问,别说张禄和赵阿勇了,就连沈庆天这位大佬都感觉到脑瓜子嗡嗡的。
都已经乔庄得胡子花白,皱纹满脸了,还面如冠玉?黑发如瀑?
这哪里是为了骂赵阿勇,这分明是骂自己是老不死的。
这小混蛋,戏是他编的,老夫配合你演出了,又不是故意要当你爷爷,你至于吗?
秦朔根本没想过要给他们反映的机会,手上稍微一用力,一个转身,直接就将赵阿勇甩了出去。
“祖父,你看看这天河武馆,说话口无遮拦,一点都不懂的尊老爱幼,竟敢说您你老人家是老不死的,简直过分,这种武馆,根本不配教人习武做人,咱们走吧。”
沈庆天眼皮子抽了抽,随后昂首挺胸,点了点头:“也是,看看这武馆大弟子,一点不知礼,老夫才一百三十多岁,哪里老了?看来真的是老夫看走眼了。”
闷闷不乐的说了一句,沈庆天只感觉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滚烫滚烫的,但戏还得演下去。
他又道:“还说是什么武馆大师兄,三十来岁的年纪了,被我孙儿一招制服,这武馆看来是真的浪得虚名,没有什么真本事,也难怪张馆主脾气这么好,可不嘛,脾气不好点,又没本事,那不是到处找揍嘛,还怎么开武馆骗钱?”
爷孙两人,一老一少,不再多看张禄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张禄收起笑脸,脾气再好也有个限度。
只是又一想,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听了也就罢了,自己一个武馆馆主,没必要为了几句话和人斗起来,坏了武馆的名声,落得个欺负老幼的坏名头,对武馆只有坏处。
反正,人走了就算了,再怎么让人不爽,当做垃圾,无视了就是。
张禄是这么想的,可显然,他低估了这一老一少。
这两人刚刚踏出武馆大门,忽然间便传来了‘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