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司空良心中怒火滔天。
对秦朔,他这一刻简直恨得牙痒痒,如有夺妻杀父之仇似的。
“姓秦的……”
司空良刚刚开口,准备找秦朔算账,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弓弦颤动的声音传来,更是有一道新的乌光像是摆脱不掉的尾巴一样追杀过来。
司空良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了什么,反正随着他疯狂向着远处逃去的背影越来越轻微,渐渐听不到了。
秦朔冷着脸将天道灭魂弓收了起来。
原本剩下的两根箭矢现在也没了。
不过秦朔这一次却没有心疼,因为满怀心事,其他的事情很难牵扯他的注意力。
在凉京城内,找了一家酒馆,要了个靠窗的位置,七八坛子酒摆在桌子上,他一个人闷着头喝。
不知不觉间到了亥时,一些百姓都开始入睡了,凉京内略微安静了几分。
还在酒楼里吃饭喝酒的,要么是忙了一天忙到现在才抽出空的辛苦人,不想麻烦家里人夜里下厨,便来酒楼凑合一顿。
要么是呼朋唤友四五人打屁聊天喝着酒,聊着青葱往事,却从来很少听道有人说明天要怎样。
似乎,昨天更值得下酒,而明天,连在酒桌上提一提都不配。
还有一种人,如同秦朔一般,有着自己的心事,或是酸楚,或是苦涩。
那些心事在心里泛滥成灾,霸占了脑海,五味杂成又寻不到合适的人去诉说,最后,心事如火,人却错吧酒当成了水,一杯一杯浇下去,却反而让那心事的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到最后,痛不欲生。
“喂,店家说点了没酒了,我瞧着你桌上还放着七八坛没开过泥封的,能不能匀一点给本大爷?”
酒楼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人,一头短发,神色刚毅,脸上多有风尘沧桑,身材算不得壮,可却极为具备力量感。
这人似乎酒瘾犯了,向店家要酒,可店家瞧着这人穿的黑色衣服补丁一堆,怕付不起自家酒钱,便推脱说今日的酒都卖光了。
秦朔抬起头,眼神朦胧,瞧着眼前这人似乎身影在晃,模糊间,仿佛看到了那尘封在记忆之中的那个人。
“嘿嘿……喝……喝啊……”
秦朔酒意冲头,抬起酒杯,一句话分了三次说,喝了三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