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吩咐两队斥候前去查探,并未有更多举动。
见索铭不解,索从云道:“琅琊国如今南北对峙,北方是乌哈察的地盘,你我一路行来,沿途关隘都是爽快放行,此地距离琅琊国南北两大阵营交战之地还有数千里距离,南方那边的清水连峥还在四处收拢人马,不可能来这边设伏,至于乌哈察就更不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派两队斥候去查探,其实更多是让斥候多观察观察地形罢了,没什么危险的,不用紧张。”
索铭豁然开朗,暗道还是自家大哥心细。
“行军打仗,平日里多有小心是对的,但有时候没必要的小心却又会耽误行军速度,可能会贻误战机,所以该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不要拖泥带水,我风雪男儿,勇猛无畏,带兵打仗,更不应该瞻前顾后,一切的计谋,在足够强大打军事力量面前都是鬼扯。”
索从云对自己这个弟弟很是看重,语重心长:“就好比朝中那些文官,脑瓜子一个个像老狐狸似的,什么阴谋诡计都有,可那又如何?他们再狂,再有万般计谋,咱们十万大军冲到他们府衙门口,他们除了引颈就戮又能如何?”
“讨要个把时辰,写篇诗词,恨天恨地?大义凛然的批判?”
“有用吗?”
“大哥教诲的是,索铭记下了!”
两兄弟正在说话之间,前方忽然有斥候折返而回。
“禀将军,前方发现异常。”斥候停马后道。
索从云问:“有何异常详细说来。”
斥候答:“将军,如今四五月的天,正值入夏,可前方书里之外,大地上生长的全是已经干枯发黄的杂草,连绵成片,一直延伸到蔚山脚下,不见半点绿色。”
“可还有其他异常?”索从云又问。
斥候说没了,而后扭转码头,继续探路去。
索铭小心翼翼道:“大哥,从此处到蔚山脚下足有数里远,一路都是泛黄杂草,都有孩童那般高,若是风大再有人放火,对我军来说极为不利啊。”
索从云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道:“无妨,继续赶路,应当不会那么巧,数里地杂草枯黄应该是杂草种类的问题,兴许是一年能生长几季的种类,人为造成数里地全是枯草的可能太低,成本太大,应当不是人为。”
说着,索从云停下马步,又想了想,道:“而且若是派人处理,这一耽搁下来,起码又是好几个时辰的耽搁,如今就要天黑,不宜再耽搁时间,还是加快行军,早日过了蔚山,到时便再无烦忧。”
索铭便喊道:“传令,所有人加快速度,今日天黑之前,务必要赶到蔚城。”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大地金黄一片,微微凉的风吹来,吹散白昼烈日留下的酷热余温,还给大地一片宁静。
如山劳作的百姓纷纷收拾锄头钉耙等农具纷纷回家,大地上稀稀拉拉的小屋开始炊烟袅袅,鸡鸭鹅狗也纷纷鸣金收兵,停下了欺行霸市的辛苦工作,回家等着仆人们为自己准备晚膳。
若无战乱,这将是这天下间最为温暖人心的舒坦生活。
而今夜,住在蔚山附近的琅琊国百姓都将会留下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红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