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样貌都很出色,在舞池中央显得极为般配。
周缘不由得想起姚天明那句“各取所需”。
如果他是姚天明就不会这么选择。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不慎陷入爱河然后求而不得。
思忖间,周缘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他的小腿。
他低头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钟厉铎带回去的那只金毛吗?
金毛嘴里叼着一个花瓶,花瓶上插着一簇黄白色的花。花瓶很别致,就是这花颜值有点抱歉。
周缘不明所以地接过花瓶,金毛依偎在他脚边疯狂摇尾巴。
对面有个富二代惊呼一声,顿时吸引来了周边人的注意。
他走到周缘跟前,仔细打量周缘手里的花瓶。
“这是豆青釉花瓶,清代古董。”那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外形俊秀、线条柔美,保存完好。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古董花瓶。”
周遭传来连连惊叹,楚越适时解释道:“他家是开古玩拍卖场的,这方面他懂得多。”
但是,这又是谁送的?
周缘隐隐有个猜想,不多时,那个声音终于响起:“送给你,喜欢吗?”
酒吧里的灯光迷离暧昧,音响播放的靡靡之音充斥耳畔,夹杂着富二代们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敢在钟厉铎面前造次的。
但今天是五月二十。
是个值得肆意狂欢,不用顾忌谁尊谁卑的日子。
周缘咽了口唾沫,男人背着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他的背后是宇宙球灯,散发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谢谢。”周缘嘴角一扬,话音刚落,酒吧里登时响起“亲一个”的起哄声。
钟厉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不说话板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唬人的,众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回家吗?”他问周缘。
周缘缓缓点了点头,眼睛里盛着些许笑意。他看向姚天明,姚天明冲他挥了挥手,“圆圆你先走吧,祝你们今晚过得开心!”
周缘狼狈地拉着钟厉铎离开酒吧,耳根的热度还未消退。金毛可怜兮兮地跟在他们后面汪汪叫:看它发现了谁?
“你怎么在这里?”周缘奇怪地打量着章安,旋即想起章安也算个富二代,难不成也在受邀之列?
那他干嘛不进去,在外头吹冷风?
章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周缘会出来。
他紧张地看了一眼钟厉铎,还有在他身边舔鞋的金毛……
“我可以把它带走了吗?”章安闷闷不乐地指了指金毛。
周缘愕然:“你就为了它跟着我们跑了一路?”
章安往酒吧里瞅了一眼,然后又愤愤地转过头回答:“是。”
钟厉铎听了忍不住心想:章安跟这只金毛真是兄弟情深。
于是他大发慈悲:“那你带走吧。”
章安和狗子亦步亦趋地上车离开,周缘抱着花瓶也上了钟厉铎的车。
“其实我想送你的不是花瓶。”钟厉铎边开车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