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老娘稀罕管?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顾嘉乐那家伙就是利用利用你,等你出了事他跑的比谁都快。不信,咱走着瞧?”佩琪看着他。
刘启山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干什么,我有男朋友的!”佩琪钻进蓝丘石的怀抱做小鸟依人状,“你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喊保镖了啊!”
刘启山气得头顶冒烟,愤怒地转头就走。
周缘转头向佩琪道谢。
佩琪摆手:“没什么,是钟厉铎让我来的。他知道我跟刘启山有私交,让我来帮你镇镇场子。”
周缘心下一暖。
佩琪递给周缘一个私下聊聊的眼神,周缘会意,把接下来的拍摄交接给副导。
两人来到亭子坐下。
“你要小心些,”佩琪面沉如水,“顾嘉乐我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混账。现在看来,他极有可能知道当初那些性.爱视频是你交给我的,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想办法找你的麻烦。”
周缘点点头:“谢谢佩姐提醒。”
佩琪笑道:“你也别太担心就是,你现在是钟厉铎的伴侣,有他保护你,顾嘉乐的手伸不到你这来。而且钟总知道背后是顾嘉乐捣鬼,肯定会想办法教训他。”
周缘嗯了一声,忽然有些好奇:“佩姐,顾嘉乐之前是你的嗯,我好像不该这么问……”
“没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佩琪拍拍他的肩膀,从包抽出一根烟点燃,边吸边道,“婚姻这种东西,姐是看开了,只要你够勇敢,不怕流言蜚语,根本没必要找人搭伙过日子。有些男人啊,把人娶回家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在结婚之前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肮脏又贪婪的人。”
周缘想了想自己跟钟厉铎的婚姻。
似乎很奇怪,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动过。
就好像结婚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谁也没有因此改变什么。
不对,应该是有的。
至少他现在不会什么都想跟钟厉铎分割开,并且也在努力适应着不分彼此。
佩琪看了他一眼,想起那个男人又霸道又细致的祝福。
语气不由带了几分羡慕:“我看得出来,钟先生很在乎你。唉,我以前觉得,没有撬不动的墙角,现在看来是难咯。”
周缘耳根微热,他笑道:“佩姐,我看蓝丘石也……”
“他就是个小屁孩,懂什么呢?”
佩琪话音刚落,蓝丘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又抽烟,你不是答应我要戒烟吗?”
佩琪手指一僵。
烟屁股就被蓝丘石抢了过去,丢进垃圾桶。
“那你和佩姐慢慢聊,我先去忙了。”周缘无视了佩琪求救的目光溜之大吉。
留下佩琪独自面对目光凶狠的蓝丘石。
傍晚,钟厉铎照例来接他:“那个刘启山没为难你吧?”
“没,被我怼回去了。”周缘心情颇好地躺在副驾驶座上,“对了,你怎么知道刘启山来了?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是王哥还是小朱,嗯?”
钟厉铎忙道:“都不是,俗话说得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是感应到你遇到麻烦了,所以就让佩琪去帮你解围。”
周缘呵呵一笑:“那你怎么知道是刘启山来找事?”
钟厉铎讨好道:“那你也可以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给你介绍一个,就顾学海怎么样?你可以让他把我的行踪全告诉你。”
周缘嘴角一抽:“我才没有那么闲。”
他到底没继续审问,钟厉铎心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周缘还在生草莓的气。
他笃定自己是被迁怒的那一个。
回到家,两人一起吃了晚餐,周缘去浴室洗澡,钟厉铎也想跟进去,被飞快关上的浴室门阻挡在外。
钟厉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盘算起上次那个骨灰盒的主意。
他当然不可能傻到用自己的骨灰。
想了好久,他决定用自己的头发,要是头发不够还有腿毛什么的……烧成灰了送给周缘。
不大工夫,周缘从浴室出来:“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钟厉铎点点头进了浴室,然后拿出他用来刮胡子的剃须刀。
周缘靠在床上玩手机,等他打完一局游戏,钟厉铎还没有出来。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钟厉铎以前洗澡最多十几分钟。
该不会是在……
周缘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着钟厉铎憋了这么多天,应该也长记性了。
看他下次还敢那么玩,憋不死他!
又过了十几分钟,钟厉铎把剃掉的毛装进塑料袋,藏在洗手池旁边,盘算着明早带走。
然后明天再找人剪个短发。
钟厉铎盘算好一切,便出了浴室。
“怎么洗那么久?”周缘似笑非笑地问道。
钟厉铎有些心虚:“洗得认真了点。”
周缘自以为得知了真相,嘴角笑意更深:“赶紧吹吹头发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钟厉铎嗯了一声,拿起吹风机打算帮周缘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