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半跪在床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有关托尼和佩珀婚礼的事情,到了最后,彼得才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杰森听到这个问题却喷笑一声:“我把一些人逼急了,他们找不到理由明着动我,就只能出阴招了。”
“那些上等人大概一辈子都料不到,有一天他们会这么怕一个人,就是这群人,让哥谭陷于长久的罪恶,给那么多无辜的人带来不幸,然后他们还自诩好人,说是平时都会做慈善,还收养孤儿,入狱前咒骂我是个恶魔……”
杰森的笑像是讽刺,又像是悲哀,最后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似是疲惫的靠在枕上,眼睛缓缓的眨着,像是在犯困。
彼得叹了口气,给他盖上被子,找了抹布将地板上已经开始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将那束捧花拆开,放入装了清水的花瓶中,摆在杰森的床头柜上。
这是一场注定残酷的斗争,但杰森之前已经蓄力很久了,他手头对付那些人的证据和资料也多得令人难以置信,其中不乏一些情报是x教授帮忙才到手的吗,所以这次动手,虽然在对手的反击时受了不少伤,但大致还算顺利。
至少他的目的是达到了,想要对付的人也都对付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杰森发现自己发了烧,彼得进来给他量了体温,然后端粥进来。
杰森被扶着坐起,靠在靠枕上慢悠悠吃早餐,除去身上的伤,心里还挺惬意的,彼得搬了张椅子坐在边上,严肃的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杰森果断回了一句不去,他的伤口早在昨天就处理好了,该吃的药吃了,该打的针也打了,他才不要去医院呢。
彼得也不勉强他,出门打了个电话,连接卧室和客厅的门没关好,杰森就断断续续的听着小孩说话的声音。
可能是失血过多让他的脑子有点钝,听了好一阵,杰森才反应过来,彼得是在和学校请假。
小蜘蛛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和梅婶住一起时就不是那种特别让家长操心的中二病男生(虽然仅仅是成为超英这一点就足以令每个家长都操碎心了),家务是会做得,修水管、电器也都来的。
自然,他也很会照顾人,在本叔去世后,他就一直努力做一个能支撑起家庭的男人,但是同时,彼得身上还有一股学自梅婶的细腻。
被彼得照顾的感觉很好,有香甜的水果粥吃,床头柜的保温杯里有着热水,彼得就趴房间里的书桌上写大学教授布置给他的论文,写完论文又开电脑修一些图片。
杰森坐在那里看了一阵书,扭了扭脖子,问彼得:“你以后想做记者,还是摄影师?”
彼得愣了一下,回头:“我想做是调查记者,揭露一些真实的黑暗,公开不幸,让阳光照在那些流脓的地方上……”
杰森了然的点头:“社会的守夜人,不错的志向,如果你想走这条路,那么你可以多看看克拉克.肯特以前的作品。”
提起这个名字,彼得来了兴致:“没错,他可是得过普利策奖的时事记者第一人,而且是出了名的撰文速度快,文章风格犀利,有人说他的新闻像一把看似沉重实则快而锋利的剑,他总是亲身进入那些危险的地方,只为了揭露真实,是一个真正有良心的记者。”
“但凡是想做个好记者的,没有人不崇拜《星球日报》的王牌记者克拉克.肯特。”
可惜这位也死在了那个响指中,于是他的名字也被刻上了纪念石碑。
杰森想起克拉克.肯特的另一个身份,有点囧,对超人来说,进入险境估计是日常,这么一说,好像超英跑去当记者也是个挺适合的选择。
毕竟,正常人去揭露黑暗要冒生命危险,超英去揭露黑暗,死的是谁可就不一定了。